侍从立即上前将徐氏往湖边架。
徐氏吓的直不起腰,绷直双脚贴着地面:“大人饶命,看在贱妾辛苦抚养女孩儿多年的份上,饶贱妾一命。且说女孩儿是苏蔓蓉自己不要的,若没有贱妾,她也活不到今日。
而贱妾为了她,甚至委身于他人......
女孩儿对贱妾向来敬重,贱妾若失去踪迹,她定会遣人查找......”
徐氏此番言辞,看着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实则有威胁的意思。
段修三十多岁的年纪便能坐上如今的位置,心思之深,不言而喻,又岂是一般人能糊弄的。
对于徐氏所言,全然不信。
但正如这女子所言,没有她,女孩儿的际遇不知道会如何。
看女孩儿那身气韵,确像大户人家出来的娇小姐。
段修挥手,示意侍从放下她。
徐氏捡回一条命,不免有劫后余生之感。
还没缓过劲儿,边听段修说:“回去后,找个机会同女孩儿表明自己养母的身份,另外将段某是她生父之事说与她听。
胆敢耍滑头在段某孩儿面前胡说,小心你的贱命。”
段修警告了徐氏一通,提步走人。
......
言菀回到高府。
亲自到耳房里选了些礼品,连同上次为徐氏买,没有送出去的一块儿,交给被迫先一步回府的阿兴手里,让他送到徐氏那。
本来想让高胜颐亲自走一趟的,但他回府不久后就进了书房,她去找他,听到里面有说话声,便未打搅。
阿兴还未走到马厩,屏儿跑来说,徐氏自己送上门来了,今晚可能要住在府上,让他别急着套马车。
阿兴哦了一身。
看四下无人,拉着屏儿到一旁,从胸口掏出一根木质的簪子,一头雕着桃花:“这是我做的,明天你生辰,送你。”
屏儿推拒着不收。
她们少夫人说了,男子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阿兴是公子的人,送她东西,八成想从她这里套关于少夫人的私事儿,然后去告诉公子。
她可不能犯傻,被他骗了。
阿兴脸一沉:“你是看不上我给的礼物么?我知道你们少夫人大方,平日里经常送首饰给你们,这手工的,对于你来说,寒酸了。”
屏儿连连否认。
经不住阿兴说,收了他的发簪,别到头上:“你看,我不是瞧不上你的东西。而是我们隶属不同阵营,我收你的东西,你来找我问少夫人的事儿我说不说?事先说明啊,即使你送我发簪讨好,也别想从我这儿打听倒少夫人的任何事。”
阿兴:“......”
什么叫隶属不同阵营?
他才从她这里打听几次夫人的事儿?
屏儿通传后回到院子,徐氏正与言菀坐一处说话。
茶水有些凉了,阿禅不知去了哪儿,她重新沏了一壶端过去。
言菀眼尖,看到她的发簪:“咦,你这簪子挺别致的呢,自己做的吗?”
当着徐氏的面,屏儿不敢说阿兴送的,点点头。
“回头你也给我做一个。”
屏儿:“......”
等徐氏离开桌子,屏儿才把簪子的由来告诉言菀:“夫人喜欢,送您罢。”说着就要将发簪拿下来。
言菀才不会收其他男人的东西:“你自己戴罢,合适你戴。对了,你觉这阿兴这个人怎么样?”
“还好,就是有些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