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胜颐拉着言菀,指着屋子里弹箜篌的男子,说:“那便是轩公子,好不好看?是不是人间绝色?”
言菀:“......”这厮偷听了她的话吗?
阿禅不敢看言菀,她到了将军府,哪晓得三公子也在那,禁不住问,她只好据实相告。
她和三公子方才一直待在夫人隔壁的厢房,听着里头夫人夸那几个男子的话,公子捏碎了两个茶杯。
出来作死不够,又同人互相抛媚眼。
三公子已经遣人去抠那小倌眼珠子了。
这下子完了,他们夫人铁定要被休。
以后名声也要臭了,女子逛勾栏院,找小倌儿,再嫁倒贴估计都没人要。
“问你呢,好看吗?”
言菀:“......”
周嫣也在,她不能怂,否则她今天的心思便白费了,大大方方的抬头看过去,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但若和高胜颐比较,还差些意思:“没有预想的俊,但也还行。”
“要不要再找两个给你看看,比比?”
“不看了,天色晚了,我得送三,周三公子回去了。”
高胜颐手一挥,来了一个侍从,言菀认出事之前护着她去天峡关的随从之一。
高胜颐让那随从送周嫣回去,周嫣暗暗为言菀捏把汗,想要为言菀说两句,对上高胜颐那双桃花眼,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跟着那随从走。
言菀则随高胜颐回府。
本以为路上他要问她为什么去玉琼阁,但他什么也没说,也不让她解释,回府后倒也未为难,只是床榻之间,过于勇猛了些。
圆房后,连着几晚,男人都要两次水,这次要了四次。
风消雨歇,她累的连一根手指头也抬不起来,肚子也涨涨的不舒服。
男人沐浴后,胳膊夹起言菀,控制力道将她扔到浴桶里,嘭的一声,水漫进她嘴里,呛得她直咳嗽,扶着桶边缘正要爬起来发火,腿一软跌回去,额头磕到桶边,两眼发黑,没发出声儿便栽没到桶里。
高胜颐此时已经回到内室,坐在架子床边正要看她沐浴,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跳,提着心冲到浴桶边,等捞起她,她已经昏过去了,光洁的额头肿了一个大包。
连忙唤人叫大夫。
第二天晌午言菀才醒,头疼,想起来昨晚洗澡撞到桶了,伸手往额头一抹,竟缠了块布。
轻易碰不得。
痛吟了一声,偏过头,文慧和冯月娇在她屋子里,阿禅和屏儿在一旁伺候。
“大嫂,二嫂,你们.....”这两个女人怎么在这儿?
出声才发现自己嗓子有些哑,昨晚被高胜颐折腾的叫破了喉咙,咳咳.......
该死的男人,夜夜做新郎,也不怕把身子掏空。
“听大夫说你受伤了,来看看,这胜颐也是,怎么能动手打你呢。”
“打我?谁说的?”
当然是院里的丫头说出去的。
老太太遣来的几个丫头,都是她的眼线,昨晚高胜颐要了几次水,本以为是承宠,后来弄到请大夫,说是房事过度,受惊晕厥,头上还伤了,不是被打是什么?
眼下那庶子被老太太罚到祠堂跪祖宗了,说他若精力过于旺盛,言菀受不住,便让他纳妾,或者让阿禅和屏儿做通房。
那庶子未应承。
老太太当他默许,游说阿禅和屏儿做通房。
两个丫头竟然拒绝了,说宁愿做一辈子婢女,也不愿意为人通房侍妾。
因为两人是言菀的陪嫁,卖身契在言菀手里捏着,老太太不能直接将人处置了。
否则这两个碍眼的婢子,便要被拉到奴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