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菀暗道,这哪里是为了她的安危,分明是想毁她清誉。
刚才她受了惊,以为府里的人进来她便会安全,幸好那只蛋提醒了她。
这该死的男人,要不是被他吓的失了方寸,他根本戏耍不到她。
别落她手里,否则她撬了他的天灵盖。
正视冯氏:“我院里伺候的丫头少,婆子一个也没有,守卫白日黑夜就那几个人,保不准累晕了,你见他们晕了,不去请大夫,反而跑来捉贼。
我正睡觉,没让你进来。你带着这么多男人闯我屋子,好在我穿的整齐,否则我的脸往哪里搁?我夫君的颜面何存?
还有,你见哪个贼白天闯人府邸的?这是尚书府,朝廷命官的府邸,贼有多大的胆子白日里硬闯?你有没有脑子?还有你们,还不快出去!”
言菀指着那几个已经不顾她阻止,闯进来的护院,声色俱厉指责。
早不来巡视,她的人全倒下来了才来,马后炮!
护院吓的退出去,有一个出门便去请大夫了。
冯氏则被言菀一大段话震住了,半晌,才开口:“你如何解释你这床铺如此凌乱?”
言菀豁然,怪不得咬定她屋子里有男人,原是看到她床铺乱了,刚才她靠在床上被掐着脖子的,腿脚本能挣扎,揉乱了被褥。
言菀歪着头:“二嫂什么意思?咬定贼人上过我的榻吗?行!那你找,要是找不到贼,此事我绝不善罢甘休。”
言菀此时还在梳妆台旁边。
以前一个人睡,她的毒药放在床里侧,以便随时能拿到。
自打高胜颐回来,她便把药挪到妆匣里了。
护院此时又都被她撵到门外,这女人真敢在她屋里找男人,她不介意给这女人下毒。
冯氏看她义正言辞的模样,心里打了退堂鼓。
这屋子能藏人的地方除了床底便是衣柜。
弯腰朝床底看,空空荡荡的。
言菀见状一阵后怕,轻轻拍胸口,好险那只蛋没钻进去啊。
冯氏不死心往衣柜前走,龙澹躲在后面,冯氏靠近便能看到他,言菀悄悄从妆匣里拿了毒粉,就等冯氏发现龙澹,她便迷晕这多事的女人。
提着心脏看冯氏走过去,打开衣柜门,除了衣裳,什么都没有。
伸头朝衣柜后面看,言菀凑上来正要对其下毒,冯氏已经转过头了,笑着说:“三妹,看来贼不在你屋里,不会在胜颐的书房罢?”
言菀赶紧收好毒药,她亲眼看那只蛋躲到衣柜后头的啊。
冯月娇怎么没发现。
走过去,衣柜后面是空的。
那个男人不从正门窗子走,从哪里消失的?
大白天见鬼了吗?
冯氏提步出去,言菀看院内昏倒的婢女守卫。
可能吸入了迷药,短暂昏迷,不用管,等一会儿便会醒了。
许是那龙澹对尚书府也有些忌惮,没对下人下死手。
一个人不敢回屋,等着大夫来。
大夫还没到,晕倒的几人已经醒了。待大夫来了之后,也没瞧出什么,猜测可能是累着了,叮嘱多休息便走了。
当晚高老太太拨了几个粗使的丫头进了院子。
而高胜颐得知他的守卫晕了,直觉没那么简单,问言菀,只说自己在屋子里睡觉,什么也不知道。
她不敢同高胜颐说南朝的六皇子闯进了屋子,怕他一怒之下不顾后果追杀,从而惹祸上身。
一场风波好似过去了一般。
言菀提心吊胆了几天,龙澹没有再出现,她才稍稍安心。
估计是回老家回的急,抽不出空管她。
离回信禄峰的日子渐渐近了,言菀先去看了周嫣,恢复的不错,但眉眼中总郁结着一股子幽怨之气,言菀尝试开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