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菀眼色中的不信任,令男人自尊心备受打击。
眉峰微皱:“你是不是偷偷笑话我呢?怪我昨儿不温柔?”
“我有说你什么了吗?”
一句话噎的高胜颐不吭声了。
过了花楼,言菀又睡下了。
仰着头,露出修长白皙的脖子,侧边细腻的皮肤红印子一串串。
男人目光幽暗,喉结微微滑动,辰时还未过,他已经想着天黑了。
回到高府,言菀没看到徐氏,细问之下,才知道徐氏住到了外面,本想让阿兴去接回来。
高胜颐不允许,藉口他这几日每晚会按时回来住,徐氏在,一个院子行事不方便。
言菀小脸一红,想了想,便也同意徐氏继续住在外头。
下午的时候厨房端了两盅上好的燕窝,言菀喝了一盅,记挂徐氏离此并不远,恰好府里发放月例,老太太吩咐管家给了她两匹上等的绸缎。
颜色有些鲜艳,是徐氏的喜好,正好一并带过去给她。
收拾好交由阿兴。
阿兴不太想跑这一趟,那位姨娘在府外什么也不缺,吃穿用度比府里头好了不知多少,哪会看上这些?
念在少夫人一片孝心,他也不敢直言,接过东西应下。
言菀又拿出从高胜颐那好不容易讨来的银票:“这个也交由姨娘,她若缺什么,你带她去买。”
省的徐氏总骂她小气,这回应该住嘴了罢?
阿兴一一应下,提着东西走了。
过了晌,高胜颐也出了门。
言菀靠在架子床上看话本子打发时间,屋里咚的一声闷响,冷不丁惊的她一抖,手里的书也掉了。
回眸便见一袭紫色华服,身形修长的男人站在她面前,瞳孔一缩:“你你你!”怎么找进来的?
“已经第三天了,在护国寺等了你半天,竟敢爽孤的约,胆子不小。”
男人走近后,忽然冷了脸:“你破身了!”
言菀:“......”他到底从哪儿看出来的?
看脸就可以分辨?还是透视眼看下面?
双腿下意识并拢蜷起来。
又因为震惊,半天没反应。
等她回过神,脖子上多出一只略显粗糙的大手,她被勒的喘不过气来,两只手抓住他的袖子胡乱撕扯。
男人阴森森的说:“孤不是告诉过你,要守住清白的么?”
言菀呼吸困难,奋力掐他的手背,艰难的说:“你,你,身是我夫君破的,你,你找人算账也该找,找他啊,你掐我做什么?欺负弱女子,算什么男子汉?咳咳......”
话说到一半,言菀脖子上一松。
她重新可以呼吸了。
男人却转而抓住了她手腕,用力一提。
言菀被迫站起来同他对视,只见男人薄唇微动:“你之前的毒药在哪里弄的?若敢耍滑头,小心你的性命。”
“我,我自制的。”言菀想说有师父,怕这人发神经病掳走她,关起来酷刑伺候她。
询问她师父去处。
她说不上来,到时候再反口说自己制的,他肯定就不会信了。
她被这六皇子盯上,其实早有察觉他是为了她制得毒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