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菀整理绣袍,并未正视阿婵的话:“你先回去,我还有事儿找道己小师父。”
这龙澹如果知道她的住处,那还得了?
道己就在这附近,到时候让他会会此人。
她便可安全脱身了。
阿婵看了看脸色阴沉的龙澹,又瞧言菀,见她面色平静,寻思着可能是认识的,行礼后便走了。
待人一走,男人嘴角掀起淡淡的嘲讽:“怪不得查不到你,原来你是妇人,不过你那男人不行,光沾茅坑不拉屎。”
言菀:“......”是不是骂人的?
言菀想明白又羞又气:“你你你!”
“三日后孤回南朝,你跟着,孤对你所为既往不咎,若不从,小心你家人的性命。”龙澹说完便走了。
言菀:“......”
龙澹走了几步,又回头说:“与孤回南朝前,你若让你夫君沾了你,也得小心你家人的性命。”警告完提步离开。
言菀:“.......”
他到底是怎么知道她**的?
还有,他算老几啊,连他们夫妻的私生活都管,还以家人性命威胁,神经病!
她不跟他去南朝能如何?
在大周朝,他还能翻天了不成!
言菀看着男人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范围,才往山脚的小院走。
周夫人一行已经不在这儿了。
周嫣卧床休息,言菀进来后试她的脉,年轻身体底子就是好,已经在恢复了。
傍晚周嫣醒了,言菀同她说明日便会回高府。
周嫣一个人自然也不会久留在此处:“你走了,那我便也让翠湖收拾东西回去。”
言菀交待她一些注意事项,最后又叮嘱:“万不可再拿自己身体开玩笑了,那沈公子,你也该避如蛇蝎。”
周嫣道:“其实我很想问问他,心里到底有没有过我。”
“真心待你的男人,不会胡来的。”
言菀说着撸起胳膊:“我这个是真的,早前我很瞧不起我夫君,压根不让他挨近我,他便也由着我。
即便现在有了拿的出手的身份,他还是很纵容我。
当然我不是炫耀我夫君待我好,而是我觉得你也值得一个更好的男子。”
周嫣暗道:这不是炫耀是什么啊?
看着言菀,眼底有几分羡慕,过了一会儿她说:“没有听沈公子亲口说,总觉得不甘心。”
“不甘心是因为你的付出没得到相应的回报,我劝你,终生大事还是听家里的人,他们不会害你。”
周嫣沉默了。
言菀知道周嫣如果一根筋,她磨破嘴皮也没用,懒得说了。
周嫣却道:“我姨母当年背着外公外婆和一位穷书生来往。
东窗事发后两人被拆散,如今那人位极人臣。
我觉着沈公子以后也能出息,所以并不在乎他的身份如何。”
言菀忽然竖起了耳朵,那人会不会是原身的父亲?
“那书生是如今的谁啊?跟你姨母在一起时可有功名?读书可用功?”
“据说当时中了进士,他的家世很普通,听说才学也很一般。”
言菀已经心如鼓锤,太励志了啊。
强迫自己不去想原身的身世。
调整好心态:“所以你认为沈公子也会如那位书生一般出人头地?可沈公子连功名都没有,你哪里来底气觉着沈公子会出头呢?不妨告诉你,我夫君同我说,他和沈公子一起押过妓,沈公子的私生活你了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