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胜颐:“.....”
以前都是言菀踹他,这回他抬脚要去踹言菀,黑着脸色:“死丫头,乱喊什么爹?”
言菀避着他的腿哈哈笑:“白捡这么大一个闺女你还不乐意。”
“二百五,脑子有毛病。”
言菀:“.....”这古人一点儿玩笑也开不起。
......
言菀送走高胜颐,回到小院。
周嫣已经躺下了,听声儿伸头:“菀菀,我要在这儿住几日呢?我和家里说来此处三五天,爹娘并不是很愿意,估摸着过两日便会来接我了。回去后我不方便喝药,有药丸吃么?”
言菀道:“你不用每天喝药,你父母若是两天后才来,那时你的药也停了。不过有件事,我要交待你,女子一旦破身,对那方面就会有需求,你自己注意点儿,实在忍不住找个假的解决。”
周嫣:“.....”
周嫣的脸色本来是苍白的,此刻染上一层红晕:“你,你,我不理你了。”拉上被子盖住脸。
言菀自觉是一番好意,怎么还不领情啊?
次日托道己找了些朱砂,放到药罐子里一起煎。
翠湖闻着药味:“少夫人,是您喝药么?昨儿奴婢见您的婢子也在熬药,看您的气色,不像生病啊。”
她家姑娘的面色倒像个病人,但姑娘不说自己不舒服,她做奴婢的不敢多嘴问。
言菀道:“是你们姑娘喝的,她说自己染了风寒,我便让阿兴在山脚的镇子上抓了专治风寒的药。就是昨日让你去寺里借棉被那会。”
翠湖想起阿兴支开自己的事,原是这么回事儿,姑娘染了风寒,竟不让她知晓,心里直犯嘀咕,顿了顿说:“夫人,这等粗活交给奴婢来罢。”
上来便要接言菀的扇子。
言菀身子一扭,躲开她:“这就快熬好了,你闲着带我的鸭子到湖边遛一遛。”
翠湖:“......”
“嗯?”
翠湖没动,还是屋子里的周嫣发话:“高夫人让你做什么你便去做。”
翠湖这才道是。
言菀支走翠湖,将朱砂配的药熬好,盛到碗里,进屋关上门。
周嫣看着胭脂一样的汤碗,里面的药汁不足一口:“这也是喝的?”
“不是,给你点守宫砂的。”
周嫣因为震惊睁大眼眸:“守宫砂还能点第二次?”
“十次八次都行,但药性维持时间并不长,最多半年就会被身体吸收,你若还不嫁人,记得再着我点。”既然帮人,便帮到底。
周嫣:“.....”这女孩儿,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白嫩的胳膊上,不多时出现一点红痣,足以乱真。
周嫣翻来覆去看,眼底总算有了些笑意。守宫砂没有了,她连洗澡都背着婢子,如今不用偷偷摸摸的真好。
“菀菀大恩,嫣儿铭记,日后有用得着的,你尽管开口。”
言菀只听一听,她帮周嫣,并无所图。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传来一阵喧闹。
言菀开门,两位衣着华贵的女子出现在小院,身后还跟着五六个婢女。其中一位正是之前在国公府见到的,周嫣的姨母。
另一个女子和周世子有些像,言菀推测对方便是国公夫人。
周嫣这时候从窗口朝外看,见自己娘和姨母一起来了,赶紧拿出镜子照,经过调养,她的气色比之前好了不少。
但还有些苍白,瞥见碗里的朱砂,用手指点了些,往唇上一抹。
随后收起碗。
走出去迎接:“娘,姨母,你们今日一块儿来的啊?”说着做介绍:“娘,这位便是嫣儿经常向您提及的高夫人,她和姨母长的很像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