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言菀拍他的胸口:“我跟你说正经事呢。”
高胜颐空出一只手,一把捉住言菀的,他特别爱用指腹搓她的手背,明明很纤细的小手,握着却有肉感:“换作你,我才不让你未婚先孕。”再如何喜欢,也得顾着女孩儿的名节才是。
他又道:“你想让我帮人家出出注意,起码告诉我那个男人叫什么,是何身份。”
“我只知道姓沈。”
“京都姓沈的不少,我上哪儿给你找去。”
言菀抽回被男人握着的手,跑到案子前,磨墨画了一副简笔画,她记忆力不错,画功也甚好,很快将男人的小像画了出来。
高胜颐拿到画像,看了看言菀,只知道她擅长绘画,不曾想连个小像竟也这般有水平。
人物特点突出。
仔细端详了片刻:“倒像员外郎家的小公子沈朝乾,从前还一块儿押过妓。”他是假玩,那小子是真玩。
言菀不信:“胡说八道的罢?”
那沈公子她见过,干干净净的少年。
“不信拉倒,换作我是国公府的姑娘,我回去便把肚子里孽种去了,养好身子再嫁便是,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不多的是?”
明明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言菀楞是被他逗笑了。
“再嫁容易么?你们男人不都爱处子?婚后发现不是,不打骂侮辱?”哦,这男人可能是个例外,因为他自己便不是个清白的。
哪有资格说别人呢?
一想到他从前那般烂情,哪哪都不舒服。
高胜颐不懂言菀的心思,接着言菀的话说:“也得看人,国公府的势力那般大,就连将军府也比不上。他家的姑娘即使不明不白,谁也不敢说什么。侮辱人姑娘,等同于侮辱国公府。”
言菀不得不佩服男人的通透:“说了半天,我要如何帮三姑娘呢?”
高胜颐让言菀别管这等腌臜事。
国公府瞧不上沈家,更瞧不上沈朝乾。
这不是娶不娶的问题。
“还是给国公府自己处理罢,听闻宣国公很疼自己的两个姑娘,那三姑娘最多被勒掉孽种,并不会受过多的惩罚,倒是那姓沈的,宣国公的姑娘也敢碰,早晚是个死。还娶?他八成已经吓跑了。”
言菀:“......”
言菀坐高胜颐旁边,他将头枕到她腿上,让她给他按摩头。
言菀本想不管他,可身体比脑子诚实,手指贴到他头皮上,轻轻按他头顶上的穴位。想到那个南朝的六皇子缠上了她,她要不要告诉他啊。
让他有个准备。
纠结犹豫了半天,说:“我捅了个篓子。”
“什么篓子?”
高胜颐直觉和她受伤有关。
“我惹上了南朝的六皇子,他现在要杀了我。”
高胜颐:“.....”
高胜颐让她具体说清楚怎么一回事,言菀避重就轻把事情复述了一遍,忽略扒人衣裳抢人佩饰这件事。
她不说,高胜颐将查到的情况与她的话一关联,便能知道事情的经过。
没有怪她,反而安慰:“倒是不必怕,在大周,量他也不敢乱来。”
话是这么说,眼底却闪过幽冷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