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菀不高兴了,这不是过河拆桥吗?“你不给我,我大义灭亲到官府举报你私吞孙府财产。”
“本就是充公的。”他根本看不上孙府的这点黄白之物。
言菀:“......”
两人本来并排坐,言菀闻言往窗口挪了挪。
高胜颐这次不打算哄她,再惯下去还得了!
倚在靠背上闭目养神。
言菀等了一会儿不见人凑过来,转头看他在睡觉,暗暗磨牙,伸手捏他高挺的鼻子两侧,不让他喘气。
他改用嘴巴喘,她便连嘴也捂住。
掌心忽然触电点酥麻,而后感觉湿漉漉的。
言菀猛的缩回手:“你你你!”居然舔她的手心。
男人豁然睁开眼眸,马车内环境昏暗,言菀看不大清他的表情,只听他砸吧了一下嘴,似乎在回味。
然后说:“不是不想给你,而是为你过生辰银子花的差不多了,仅剩一些要用作府中开支,若不然银子交由你,你来管家?如此,你便可自由支配府中财务。”
言菀来了兴趣:“你有多少银子让我管?”
高胜颐伸出三个手指头。
言菀一惊,继而窃喜,发财了啊:“三万两?行,我管了。”
男人收回手,笑道:“是三百两。”
言菀:“.....”
她虽然不问府中事,但府中的用度她心里是有数的。
去掉下人的月银,以及吃喝,三百两所剩无几。
哦,徐氏每天还要喝上等燕窝,她还得倒贴私房钱进去。
她埋怨男人不会过日子:“你给我买礼物,送一样就好了啊,至于送一箱子?搞得府里开支紧巴巴的,礼物能不能退一些?”
男人暗暗一笑,她竟信了,她真好骗啊。冷着声线:“退?多丢小爷的面儿?”
“面儿值几个钱?”
言菀游说高胜颐退礼物,弄得他不高兴,下马车不理会她了。
言菀小跑撵上男人:“怎么说生气就生气了呢,不退便不退,我送些给姨娘成不?”
省的徐氏进她屋看到大箱子,说她白眼狼,有好东西不知道孝敬。
高胜颐脸色这才好些:“送了便是你的,除了不可退,随你处置。”
......
回府后天都快亮了,言菀等着吃了早膳,洗漱回被窝补觉,高胜颐原本要同她一道歇息,才解开衣带,又来人叫他。
“你自己歇息。”男人靠近后,俯身在她唇瓣印下一吻。
站起来时撩她脖子处的衣襟,被孙庸掐的淤痕差不多消退了。
言菀误以为她偷看胸口,拍落他的手:“你干什么?”
高胜颐上去捏了一把,留了一句:“不识好歹。”抬腿走人。
等他出了门,言菀才反应过来。
想发脾气又不能追出去揍他。
“臭流氓!”
男人听了想笑,如果不是有紧要的事儿,他非让她见识见识真的流氓什么样。
......
言菀一觉睡到正午,睁开眼睛见徐氏在她房里看她的首饰。
不客气的挑了几大件,笑盈盈讨要。
言菀自然不会说不给,又拿了几样她认为适合徐氏的送给她:“姨娘长相艳丽,戴素净的发饰旁人才会看到您的美。您戴这些颜色鲜艳的,人家反而只关注您的发饰了。”
徐氏一听,觉得有几分道理,笑着道:“看不出你这个死丫头还挺懂门道的,给娘说说,你是不是偷摸下了什么降头在女婿身上?他送你首饰,居然都是按箱来的。”
活了半辈子,在女儿这里让她长了见识!
这么一衬托,她觉着天下所有男人都比不过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