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菀弯眼笑,专程为她耍一遍剑,目的是不是让她擦汗啊,他刚刚也可以要求的啊。
掏出帕子往他额头上贴。
男人目光灼灼的,从她如墨的眼仁里看他的倒影:“你的帕子好香,浸了什么香料在上面。”捏着帕子放到鼻子下嗅。
又觉得不是这个味儿。
“什么香料都没浸,你闻的是我戴的香包。”徐氏昨儿悄悄给了她个香包,说是很贵重的香料,男人闻了会欲罢不能。
自己就是用此物,把言致远给迷的神魂颠倒的。
言菀以为是迷香,闻了才知道是麝香。
这东西不能经常佩戴,容易导致不孕不育。
徐氏先天不足,怀孕几率约等于零,又时常佩戴此物,要能生才有鬼了。
本想提醒,后来还是没开口。
倒不是怕在徐氏跟前暴露医术,而是不知道如何言说。
再者,如果徐氏知道自己不能生育,肯定会很痛苦。
毕竟是她的长辈,再如何做作,她也不忍心让其伤心难过。
言菀为高胜颐擦过汗,将帕子拢到袖袍里装好。
正要将手伸进手笼捂。
被高胜颐一把捉住了,粗糙燥热的指腹轻轻地摩挲她的细滑白嫩的手背:“脚好些了么?今日能否出远门?”
“好差不多了,你要带我去哪儿?”
男人神秘的说:“回头你就知道了。”
言菀一再追问,男人守口如瓶,只提示是惊喜。
徐氏避在一旁的墙后看着,觉着自己闺女对付男人比她这个做娘的在行。
从不刻意讨好,也不主动亲近,偏偏男人就是为之着迷,看她总含情脉脉的。丫头是不是给这男人下了什么降头啊,以前她在家就爱琢磨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说不准真会些能降伏男人的厌胜之术。
原本打算用完早膳打听,才放下筷子,高胜颐便言说今日要出府,晚膳也不回来了。
徐氏不敢说别的。
坐上马车,言菀问他是不是想要圆房,所以才要在外面过夜,不等男人回话,她又说:“不是我不答应,我今天身子不太方便。”
高胜颐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总推三阻四,你是不是一直就看不上我?”
“真的,我一早发现来了月事。”
高胜颐:“......”
他冷着脸继续问:“结束是否可以?”
言菀看不出男人此时的套路,有些害羞,低着头,微微点了点。
“这还差不多。”高胜颐扯过她搂怀里,冷不丁的动作吓了言菀一跳,坐他腿上有些别扭,忍着没起来。
只听男人说:“我今儿不是要求你圆房,带你去看风景。”
“风景?”
过了年,虽说立春了,但这大西北的春天没有和煦的春风。
冷风似成年人的耳光,刮一下就跟被抽一嘴巴似的,风里还带着尘土,砂砾。
头发在风中狂飞,没有一个人出门能保持风度翩翩的。
所以,他带她出门看什么风景啊?
马车行了近一炷香的时间,最后在一处别院停下,正是以前重阳宴来过的地方。
菊花早已衰败,满园的梅花散着幽香。
“赏梅的?”这算个屁惊喜啊,当她没看过梅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