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的人,女儿做不了主。而屏儿还小,做事得女儿心意,女儿也不急着将她许人。待女儿问清情况,再议吧。”
阿禅比她小几个月,按大周的规矩,倒是可以嫁人了。
但条件差点的,她不愿意让阿禅嫁过去,回头让高胜颐帮忙打听打听,有没有祖传耙耳朵的男子。
徐氏又坐了一会儿才走。
言菀则稍后去找了屏儿,直接问她阿兴是不是进了她屋子。
屏儿毫无遮掩,承认说阿兴受了伤,让她给包扎伤口,之后便走了。
“夫人,您找阿兴啊。”
言菀神色一动,不找别人,单找屏儿,肯定是有意思:“你觉得阿兴这个人怎么样?”
“奴婢接触不多,不了解,不知道如何与夫人说道。”
言菀笑了笑,丫头还没开窍呢,她没再过问。
......
傍晚高胜颐没回来。
屋子里沾了血腥,言菀一个人有些害怕睡不着。
拿出徐氏给她的避火图。
看了两张就看不下去了。
画面太火辣了,古人真会玩儿。
将书压在枕头下,下床点了安神香,这才入睡。
点上香的后果便是深度睡眠。
半夜高胜颐进屋,她一点知觉也没有。
第二天醒了,身旁没人,她以为男人一夜未归,直到阿禅整理床铺时,她瞥见压在枕头下面的避火图不见了。
慌的她问阿禅拿没拿她的书。
阿禅懵着摇头否认:“没有啊夫人,没有您应允,奴婢拿您的书做什么?”
言菀:“......”
完了!
那书被徐氏翻的卷边子,现在被那男人拿走了,他肯定会看,指不定还得以为她趁他不在天天琢磨那玩意儿。
不会以为她是个**吧?
“你有没有看到三公子?”
“回夫人,公子一大早带人出府了。”
言菀:“......”
府里以前的护院因为孙家闯入,死了三个。
高胜颐没有重新安排人进来,亲卫也带走了。
如今只有一个护院守着门。
言菀向那护院打听,知不知道高胜颐的去处,他说:“大人骑马往西边去了,许是去孙府抄家的。”
“抄家?”
孙庸虽说犯了错,但高胜颐这处置也太名目张胆了些。
没有公文,他如何行使的权利?
护院以为言菀知道,看她的反应,才恍然察觉自己有可能闯了祸,连忙又说:“小的只是猜测。毕竟孙大人先前没有证据便冤枉府里藏了细作,这罪名扣上来,连大人和夫人的本家估计也得受牵连。
大人去孙府讨个说法,也不足为疑。一定是去讨说法的。”
言菀不认同护院的说辞。
大周的律法她知道一些。
祸不累及家人。
孙大人即便给她安个私藏细作的罪名,倒霉的也只会是她。
护院的话显然站不住脚。
且昨夜她虽受了惊,但也有听到高胜颐让人废了孙大人的手,后来就是孙大人的惨叫,抄家的事,他真能干出来。
她没去过孙府,位置在哪儿她却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