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家玉柔送了封信过来,还送了一个花梨木匣子,沉甸甸的,信中说自己身子好了,但要失信于她。因为不能请她到府里做客。
还说了原因,娘家母亲病了,要回去侍疾。
待日后有机会,再请她去。
合上信,打开面前的匣子,里面排的整整齐齐的金元宝。
不止五百两。
阿禅两眼放光:“夫人,咱们发财了啊。奴婢真没想到,您有一天会赚到这么多钱,公子一年的俸禄恐怕也没这些罢?”
“不清楚他的俸禄多少。”
言菀之前问过他好几次,因为家里额吃穿用度,实在对应不上他的职位,他若不是抢的,就可能掘了人祖坟。
在她记忆力,原身父亲的俸禄不多,仅仅够一家人吃穿。
家中额外的用度基本靠商铺,佃租来维系。
高胜颐是武将,大周朝尚文轻武。
俸禄应该也不会太多,他可能不好意思说,每次都扯其他的,记得最牢的是:小爷腰缠万贯,钱多的能把你淹了。田产,铺子多很。京都最大的赌坊都是他开的。
牛逼简直吹破了天,她懒得再问。
省的问明白了他银子的来处以后,她再也花不下去。
又在阎府住了半个月,她决定回信禄峰。
主要听说阎将军和林凤姝要走了,说去居庸关看大儿子。
且自她去城外的营地帮佘冀取了箭杆,阎风再没回来过,连设的家宴都没参加。她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她在他府里等着,怎么想怎么别扭。
阿蛮也来叫她走,基本证实了将军夫妇要离开的消息。
她在房里写信,准备向阎风辞别,写了几张团起来扔掉了。
因为将军夫妇说走还没走,她把信交给将军夫人,好像不太合适,留给管家,名不正言不准顺。一句话不留,又觉着没有礼貌。
提步到林凤姝的院子,当面向她辞行:“夫人,听院里的婆子们说你和将军过两日便要去居庸关,我想,我自个留这儿不太合适。我明日也走了,若你们走之前少主回来,跟他说一声,谢谢他的招待。这段日子,也谢谢你和将军的照顾。”
林凤姝预料到菀会得知他们要走的消息会来辞行:
“瞧你客气的。对了,你夫君何许人士?在信禄峰做守将高居几级?前头我孩儿在家,问了他两次他没来得及告诉我便被随从叫走了。想问你,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日后若有用得着的地方,到将军府找我们便可,这是信物。”
林凤姝拿了一块黑色的腰牌递给言菀。她早就想问的,前头她动了刀子,如果许诺言菀的话,难免有套近乎的嫌疑。
言菀也不客气,这玩意以后绝对有用:“你们若常居京都,我夫君你们应该都听过,刑部尚书府高启的三公子,高胜颐。”
林凤姝:“......”
在一旁喝茶,听二人说话的阎嵘差点儿呛到。
夫妻俩离开京都的时候,高胜颐在边关还没回去,他们并不知道高胜颐的情况。
阎风原本在他们跟前提过高胜颐,就是想说他是言菀的夫君,结果两人好一阵嫌弃厌恶,还说他何时认识了这样的人,他便不知道怎么往下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