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说。
阿蛮朝身边的侍从递了个眼色,那人立刻会意,抽出刀,手起刀落,利索的削掉身形较高的贼人一只耳朵。
那贼只觉得耳朵一阵火辣辣的,一阵热流顺着面颊往下。
下意识想伸手捂,但此刻手被别在身后,紧紧扣住,他扭身子挣扎,在地上看到自己的耳朵,受惊当即就要大叫。
声音没发出来,侍从便将人踹晕了。
阿蛮杀鸡儆完猴,视线一转,看向另外一人,再问:“老子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们何许人,是谁指派你们给夫人下药?两息内不说,我便割了你的舌头。”他说着,面容森冷的从怀里掏出匕首对那人的嘴巴拍。
对方眼眸透着惧意,说话打结巴:“小,小的说。”
那人竹筒子倒豆一半,自报家门。
说自己和躺在地上的人是两兄弟,就住城里,平日在街上收摊贩保护费当街霸。
指使他们的人是隔壁王府的王秀芝,她让他们兄弟二人给言菀下药,然后玷污,事成给五百两银子做报酬。
又能睡女人,还有钱赚,憨憨才会拒绝。
阿蛮手托下巴思考,少夫人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最多去将军夫人的院里坐一会儿,作息非常简单。
根本不可能认识王府的姑娘。
无仇无怨,人家为何对付她?
“王府的姑娘也算有头有脸的,怎会与你等市井之辈会面相熟?”
那贼人眼珠子鬼祟转动:“她是没让小的兄弟二人见着面,但小的暗中跟踪看到了,今日也是王姑娘带小的兄弟二人进来的。少侠,该说小的都说了,是不是可以放了小的等?”
阿蛮垂眸看向地下战战兢兢的贼人,打少夫人的主意还想活着出府?“王姑娘是何模样?今日穿何颜色的衣裳?”
那贼人知无不言。
阿蛮得到有效消息,认为此人已无利用价值:“把这两人剁了扔到乱葬岗喂野狗。”
来时大人说夫人少根毛回去,他们都得死,要是让这俩怂货给玷污了,他不得去挖他们祖坟?
那贼人被阿蛮一句话慑的肝胆俱裂,不等开口求饶,就被身旁的人一剑柄拍昏过去了。
两侍从各自提着贼出了柴房,阿蛮则悄悄跑到设宴的正厅。
避着府内的耳目朝席内女眷张望,瞥见阎蕊身旁坐着的二八少女,与贼人口中形容的样貌十分吻合,只是衣裳不同。
还须再确认一番,免得认错了人,报错仇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正准备抓个婢子来问话,看到不远处端茶水的阿禅,绕到她后面一把扯到暗处,在她尖叫之际捂住她的嘴,压低声音道:“是我,阿蛮。阎姑娘身边的女子叫什么名字?”
阿禅被他猛不丁吓了一跳,双腿直打哆嗦,脸左右偏动试图挣脱他的手。
阿蛮松开了她,她吸了口气,才说:“阎姑娘身边坐的,是王家的姑娘王秀芝,你问这个做什么啊。”
她也是才认识的。
“别在此送茶水了,赶紧回去伺候夫人。她院里没人,真出了什么事,咱们都得死。”这婢子平时看着挺有分寸的,为何在此节骨眼上,反而掉以轻心了?
阿禅看了看托盘里洒了的茶水,有些恼:“奴婢又不是府里的下人,送什么茶水啊。听说这是贡品,上好的松针茶,奴婢从未见过,正要拿回去给夫人品尝,如今被你一捣乱,全洒了。”
阿蛮:“......”
阿禅又回去沏了一壶,往言菀所在的院子走。
......
而宴席这边。
阎蕊估摸着时间,用胳膊肘抵了抵王秀芝,语调隐隐激动:“嗳,时辰差不多了罢?”
今日府中人多,狐狸精若发现自己同两个男人苟合的情形被这么多人瞧个真实,不知会不会羞愤自了。
王秀芝微微点头,握起茶盏时,故意将茶水撒到身上,借口出去换衣裳,不出半柱香的时间,慌忙跑回来说府里进贼了,她看到贼往西边的院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