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风不认同他爹的说法,天山雪莲放的那般高,女孩儿又胖又矮,起码得摞两个凳子才够的着。
她比凳子高不了多少,怎么把凳子摞起来,又是如何上去的?
即便她有法子,没人扶着她,她很可能掉下来摔伤。
她不会有那么大胆子的。
“当年您以将军府有铁甲卫队守护,却丢了宝物,会被人笑话为由压下此事,如今又旧事重提,不怕旁人说将军府无能了么?”
阎嵘:“.....”
噎了噎:“听闻那天山雪莲可续命,你娘近来身子不爽利,若那东西没丢,这会儿不正好派上用场嘛!要我说就是那个胖丫头拿的,贼偷了东西,掳她做什么?何用之有?带着还不够费劲儿的。”
又不是什么大美人儿,掳走还能享受一番。
阎风目光一动:“当您说的对,可她即便不吃,放了十来年的东西您敢给娘服用么?”
阎嵘:“......”
阎风说完话便走了,独留阎嵘一个人郁闷。
言菀泡个了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被侍女引到餐厅用膳。
才吃两口,一道少女清脆的音调从门口传来:
“娘,神医在哪儿?”
言菀拿眼望过去。
只见姑娘十五六岁的样子,五官十分清秀,头上挽了个纂儿,插了一支带粉花的发簪。
一件葱绿色的褙子,搭同色罗裙,脖子里戴着金螭璎珞圈,贵气十足。
言菀猜测这便是阎风的妹妹了。
放下筷子,正要打招呼。
那姑娘却指着她,抬眼上下打量,端详,轻视的说:“娘,您别告诉我是她,二哥不会被糊弄了罢?她看着还没我大。我连字还都认不全,她能当神医给人瞧病了?连城中有名的大夫对您的身体状况都毫无头绪呢。这女子肯定是骗子。”
长了一张令人讨厌的狐媚子脸。
二哥年少英雄,整日只知道舞枪弄棒,此等姿容的女子极少有机会见到,他八成被其迷了魂儿,找借口带回来给娘看病是假,暗度陈仓是真。
言菀一早预料到,她此番会遇到这种事。
若长辈质疑,她耐着性子解释无可厚非。
但面对年纪相仿的同辈,此等羞辱她可忍不下去,面色淡冷:“十五六了连字也认不全,文盲无疑了。还不如我的婢子呢。”
阿禅和屏儿,尚且熟读了论语和女训。
“你你,你敢说我文盲?”
“你不仅文盲,还没礼貌,我是你二哥请来的,容不得你在此置喙。且我的医术,大周朝,我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阎风的爹娘表面看,虽然也不太相信她的医术,但对她的态度却礼遇有加。
怎他妹妹这般刁蛮无理?
言菀不说她被阎风请来的还好,一说,少女就像被人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这么说你比宫里头的太医厉害?我怎的从未听过你的名头?你吹牛逼也不打草稿,要我说,你指不定对我二哥使了什么手段,你八成松了裤腰带爬了他的床。”
言菀:“......”
林凤姝扯了一把阎蕊的袖子,紧着眉头正要呵斥。
阿禅先一步厉声指责:“阎姑娘,请你对我们少夫人说话放尊重些!什么叫松了裤腰带?你一个良家女子,怎这般言辞放浪?真叫婢子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