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倩倩被言菀当面拒绝,笑容逐渐勉强,眼神又瞟向她身旁的男人。
风姿挺秀,醉玉颓山。
当真一个绝顶好男儿!
只是这女子,小孩儿一般心性,连喝口茶都要他伺候,可见她平日里根本不能在生活上给予他照顾。
着实委屈了此人。
笑意不达眼底:“夫人谦虚了。”
这时候孙老夫人走上前来:“小娘子和倩倩年龄相仿,你们平常可以多走动走动的。
高大人公务繁忙,肯定有不能顾及你的地方。加之你对此地又不熟悉,若有倩倩陪你,你也有个说话的人不是?”
言菀应道:“谢老夫人挂心,我若在家无趣,定上门拜访。”
又说了一会儿话,两方人才分开。
孙老夫人看着高胜颐精神奕奕的样子,准备招那下药的婢女再证实一番。
明明是烈性药,怎的如此久,还没有发作的苗头?
原本紧跟在身侧伺候的婢子,此时竟不见人影:“红菊呢?”
“奴婢刚看到她被府里打扮的小厮叫走了。”
孙老妇人道:“你去把她找来。”
“是。”
……
瑰丽的彩虹晕染了半边天空,为园内的风景也染上一层红晕。
高胜颐带言菀到湖边钓鱼。
她目光巡视了四周一圈,回转视线到男人身上:“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咱们家大门口还有要饭的,这些个世家子弟,却有闲情逸致来此赏菊玩乐儿。”
高胜颐失笑:“我们家菀菀总忧国忧民,不当男子做官造福百姓,当真可惜了。”
听说她颇有才学,文章写得不错。
言致远一度可惜,她不是男儿身。
“当朝官整天对皇帝三跪九叩,说些恭维的话,多没意思。女子想有一番成就,我觉着得先入宫做老皇帝的妃子,熬死他,然后自己做皇帝。一统天下,那才叫惬意呢。”
言菀说这个话,只觉得胸中有万丈豪情,不过此等大逆不道之言,她有所顾忌,所以声音控制得只有高胜颐能听到。
男人面色古怪,她之前想入宫,难道是抱着此等雄心壮志?
如此心慈手软,还想做女皇。
女子,就是看不清实际情况,好高骛远。
“的确惬意,只不过你的胎没投好。”
言菀:“......”是不是骂人呢?
“.....”
高胜颐不多时钓了半桶鱼,言菀凑到他边上难得夸他:“你好厉害啊,一会儿钓这么多的鱼,我看旁人好半天才捞一竿子。让我钓一把,能不?”
没有女子钓鱼,她不知此举,可不可行。
“有何不能?”高胜颐扔了鱼线,让她攥住鱼竿:“保持静止状态,鱼儿才会咬钩。”
“这还用你说啊。”言菀端正的坐在小板凳上,高胜颐站她旁边,低眸瞅她。
他看她连后脑勺都满意。
日头快落山,言菀的鱼线动也未有动一下,她禁不住问:“我的鱼儿怎么不咬钩?你扔的地方不对吧?”提起来自己扔了一个位置。
高胜颐看不下去:“鱼无定止,渊深则归。你扔的那般浅,钓王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