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风月场所那些个女人脏的要死,又风骚,一个个看到他两眼直放光,不要银子也要陪他,他恨不能直接捏死她们,别说碰,多说一句话都嫌有细菌。
言菀鄙夷,睡完就说逢场作戏?
她怎么会喜欢这种人啊?
难道她好他的美色吗?
她自认为自己不好色,尤其她们学医的,了解了男女构造之后,她都觉得她是个性冷淡。
“嗯哼,谁信啊,这会儿跟我说,转头同旁人也能说。宁愿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那张嘴。”
高胜颐:“......”
“我的嘴能信,菀菀,我发誓,我对你的忠心天地可鉴,日月可......”
言菀朝他打了个手势:“停!出去,我困了。”甜言蜜语张口就来,还说不是和别的女人说习惯了?
高胜颐:“......”
还想再解释,言菀指着门口,他只好闭嘴。
开门推到一大串人。
少年们躲在走廊上,偷听被逮个正着,他们实在想不到。
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的高大人,居然学二流子那套哄媳妇。
“大,大人,好巧啊,今晚的月亮真圆,我们来赏月的。”
“对,赏月的。”
“滚!一群瘪犊子!”月亮明明是弯的。
“......”
言菀睡觉前给自己扎了两针,第二天肚子就不疼了,因为来大姨妈不方便行动,她一直呆在马车里,高胜颐怕她闷坏了,时不时上来陪她说话,逗她。
言菀有时候忍不住会笑,不过很快又板起脸,不为别的,心里酸。
之前可能还不够喜欢他,所以也不在乎他的过往,如今情况不同,她想静一静,自己缓缓。
一路西下,走了近十天才到信禄峰。
相较于京都的繁华,此处十分落后,没有鳞次栉比的酒肆,青砖小道,飞椽岩壁。
街上人倒是不少,市集以卖粮食和农具为主,民风较为淳朴。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马车停在一处朱红色大门前。
门口有两座石狮子。
“菀菀,到了。”
言菀戴上惟帽,提着裙摆,踩凳子下马车。
抬头看门楣,和言府差不多规格,上面刻着高府二字:“咦?是咱们自己家吗?”不错啊,虽然不气派奢华,但孬好是自己的,住进去也有归宿感。
不像在高府,她总觉得寄人篱下。
“不然呢?”这是他得知她要来,让人提前置办的宅子:“菀菀,你放心,以后我肯定让你住更大宅子。”
“就咱们两个,要那么大宅子做什么?这就挺好。”言菀踏进门槛,左右观望。
这宅子该上了年头了,墙上长满了青苔,不过维护的不错,庭院清幽安静。
过了倒座房,影壁墙,往里走还有一处院落。分东西厢房、耳房、小天井、然后便是正房。
院子里还有一颗枣树,上面挂满了果实,又大又圆,她随手摘了一颗凑近鼻尖,一股子青枣的清香味。
高胜颐朝身侧的阿禅说:“你去多摘些枣,洗干净送到夫人房里。”
阿婵领了吩咐去摘枣,屏儿则跟在言菀的后面随时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