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声感叹:“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身材这么好,长得肯定也美,花样年华好可惜啊。”
阎风跟在身边听着,见她掀开了尸首上面的布,压低声音:“你还真敢看啊。”
言菀不搭腔,双手合起,对着尸体念了句佛号:“姑娘,望你在天有灵,莫要见怪。”对着尸体拜了拜,伸手去解她的衣带。
阎风抬手阻拦:“看就看,怎么能脱衣裳?”
“不脱我怎么找线索?”言菀说到这儿顿了一下:“今天仵作没脱么?那如何验出她受辱了?”
“衣衫不整,可不就是受辱?”
言菀:“.....”靠!这么不专业?
挥开他的手臂:“你不看你到一边去,我是女的,我总能看的。”
阎风看着自己被她拍落的胳膊:“......”
言菀很快将人脱得光溜溜,摸出随身携带的本子和石墨,一边查验一边做记录。
阎风背着她,听到刷刷的声音,忍不住回头,她握着的是笔么?手势好生怪异,不过动作却是飞快。
“天呢,竟还是处子,不过确是受辱了,强迫她的人可能不行,刚蹭到就完事了。其实也不算**,只要自己不说,以后的夫君哪会知道呢。怎么也不哄哄那个凶手呢,说不准能逃过一劫……”言菀一边小声的碎碎念,一边记录。
阎风耳朵极灵:“......”她也不知道脸红。
言菀看完了前面,抱着尸身想给她翻过去,太沉了弄不动,唤阎风:“少主,你过来帮我抱一下,帮她反个身。”
阎风:“......”
憋了口气:“非礼勿视,阎某做不来。”
言菀上前扯他:“你抱一下,又不让你娶,你怕什么啊,怕鬼缠你吗?再说咱们是为了大师伸冤。”
阎风:“.....“
最后他还是上前为那姑娘翻了身,全程避着眼。
言菀无语,看到后背上有一个圆形的红印子,画了下来。
最后将验尸笔录交给阎风,她拿出帕子为姑娘清理身子。
大好年华遭横祸,这么久了也没人为她清理。
好不体面。
穿好衣裳,又为女尸整理了一下头发,这才盖上白布,拜了拜。
阎风看完了她的验尸记录,瞳孔猛的一缩,太细致了!
再看她的行为,肃然起敬:“夫人乃奇女子也。”
“奇女子?”言菀自嘲:“若是传出去,怕很多人对我避之不及。”
言菀拿过自己写的验尸记录,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
屋子里就她和阎风,他为了避嫌,总是同她保持两步距离。
她看了看他,说:“若我是歹人,你是那个女子,我贪图你的美色,要带你去一个僻静的地方办事,咱们就好比在这间屋子,我要先扑倒你。你会怎么做?”她想跟他口头模拟事发时的情形。
“那肯定是一掌拍死。”
言菀:“……”
翻了个白眼子:“正常情况下,受害的一方会挣扎躲避,在屋子里撞到物件几率很大。而办事得在床上面,这位姑娘的后背,恐怕撞到床边的什么东西印上去的。”
“你看看大师房里,有这个形状的物件吗?还有,我刚才在那姑娘口里找到一条丝线,像衣裳上上的,我认为那姑娘定是咬了凶手,检查大师身上有没有牙印便能洗脱嫌疑了。”
言菀将自己的推理一丝不漏分析给阎风听。
他又一次刷新了对她的认知,忍不住称赞:“夫人聪明绝顶,在下这便去为师父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