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要人银子呢。
拿出给阿兴的药方交给阎风:“我不收银子,少主置办齐上面的药材送来,我自会制药。”
她抬头望了望天:“你要住这儿吗?”还不走?!
“叨扰了,告辞。”少年揣了药方,大步出门。
言菀瞥向门外,月光不甚清明,她提了一盏灯笼追到院子里塞给他:“你视力不好,注意安全,别摔了。”说完回药房。
阎风攥紧手里的灯笼杆:“师父收徒要求向来苛刻,高师弟既是同门,即便没有阎某,他也不会混的太差。”
言菀立即驻足:“是吗?”他的纨绔果真是装的吗?“那你们都会武功吗?”
“在下会,旁人不得而知。”
言菀:“……”说了等于没说,好在证明高胜颐不是一无是处的。
笑容上了脸:“嘿嘿,我夫君肯定也会。”可不能让人轻看了他,步行回房。
阎风偏头回眸,房门被她关上了,灯光透过窗子散落在院里,隐约有影子在里边晃动,他驻足了一息才走。
阎风出院子没多久,屏儿端了夜宵进来,是一碗蛋羹:“少夫人,您何时休息?奴婢去烧水。”
言菀先看屏儿的脸,涂了药膏巴掌印这会儿已经消了:“不着急,今天你受委屈了,赶明儿我带你逛街,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买。”
“您要折煞奴婢么?今儿您得罪了夫人,往后在高府可就难了。”屏儿忧心忡忡的。
“怕什么?只要高胜颐不休妻,谁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
翌日不过晌,阎风让沈明送了一骡车药材来。
言菀目瞪口呆,这么多,她就算不睡觉,弄完也要五六天的时间。
那人真不客气啊。
阿禅和屏儿互望了一眼,心说少夫人又要为谁解毒?二公子明日就该来接她们了,少夫人到底想做什么啊。碍于彩枝在,两人也不好直接问。
待药材安置到药房架子上,阿禅才找着机会:“少夫人,勿要任性妄为啊。”
言菀:“.......”她又怎么了?
阿禅等不到言菀的回应,急的跳脚:“少夫人,奴婢不管,明日二公子来了,您必须回府。”
言菀缓了缓神,她并不想和高胜清一道回去,正准备想法子打发他呢:“他来了再说吧。”
.....
一整天。
言菀都在忙着分拣药材提炼,直至傍晚阎风来了,她才坐到椅子上闭目养神。
一盏茶后,阎风自行揭下眼睛上药布,女孩儿的头靠在椅背上,青丝散在胸口,眼尾的小黑痣,在白皙的脸庞上尤其明显。她披着一件沉香色披风,浅蓝色的绸缎裙搭同色褙子。上面的芍药花连纹路他都能看清。
抬头望向天窗,今天没有月亮,外面黑漆漆的。他依旧能凭着室内微弱的灯光勘察出外面的情形。
嘴角因为视力得以恢复,微微勾起。
面向言菀,他咳嗽了一声。
言菀正打盹,闻声一激灵,手脚支棱一下睁开眼,见阎风已经拿下了眼上的药布,她恢复镇定:“我看看。”上前检查了一番:“好了。回头我给你些防身的草药你带身上,可以防着中类似的毒。”
“夫人大恩,在下铭记于心。”阎风看了看她又说:“在下唐突,夫人很像在下认识的一位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