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赵维那边好像没听见二人的担忧一般,看着山河图半天,一拍大腿。
“那没办法了,既然不能强过,就只能智取了呗。”
张珏一怔,“如何智取?”
赵维,“重庆是巴蜀之东第一大城,水路总要有商人出入吧?咱们假扮商人混过去。”
张珏一想,倒是可行。
赵维那有马南宝的全套通商文书,假扮不难。
“那我去吧!”王立先站了出来,这家伙还是那副一心求死的熊样。
赵维瞪了他一眼,“你去?你膀大腰圆的,让人一看,不是土匪,就是武夫,有一点商人的样子吗?”
直起腰来,“还是我去吧!换了别人,谢明也不一定信任。”
王立不依,“那我陪你去。”
这回赵维倒是没反对,“行!”
王立一听,立时向张珏一抱拳,“末将这就去准备。”
说完,转身出去。
张珏皱眉看着王立,不由一叹,“王立本是智将,如今...却被钓鱼袍泽的死弄成了一个废人。而更难办的是,他心里那个结谁也解不了,只能看着他一点点把自己废掉。”
赵维却是头也不抬,依旧盯着山河图在研究怎么走。
没头没脑地回了一句,“等这趟回来的,我帮你治治他。”
张珏:“怎么治?”
赵维又卖关子,“到时候,将军看着就行了。”
说完,也下去准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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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水路的难点就不是两百多顺吨重物了,而是人员。
江河槽船运货的能力不低,可是运人却更耗空间。
谢明那里还剩下一千五百人,没个十几条槽船绝对不行。
而这样一来,最大的问题就是目标太大。
赵维想来想去,还是决定用逃出大都的老路数——分批走。
去的时候,可以一起过去,都是空船,即使元军在江上设卡检查也不怕。
回来的时候,分成若干批次,只要躲过重庆那一段的水道,便万事大吉。
与众人又补充了若干细节,觉得万无一失,这才登船上路。
临走之前,张珏等人前来送行,还一起嘱咐赵维千万小心。尤其是过重庆的时候,更要小心突烈忽儿,此人甚难对负。
实在不行,金银可以不要,土豆也可以少运,但人一定要回来。
赵维自无不可,离岸而去。
钓鱼城距离重庆只有不到三百里水路,且顺江而下,十分顺畅。
船队行之百里,一直过了碚洲,王力才开始凝重起来。
“再往前走,便是元军所占之地了,而且碚州江上有元朝水军的江哨。”
赵维一乐,“这是阿难答给咱们设的笼子门儿啊!”
碚州到合州现在可以让赵维溜达,但碚州以南就不行了。
“放心,随便他们查。”
说辞,赵维已经和底下的人对过很多次了,就是从巴州过来走水路去重庆的。
而且,还有湖广行中书省亲自签发给马南宝的行商路条,那还有什么可怕的?
继续向前,却是王立真的紧张过头了,碚州水路并没有江哨,过往船支一律放行。
而且,为了不耽误水路畅通,岸上甚至还有元卒挥舞令旗,让船队快过去。
众人暗松口气,没想到这么顺利。
之后,从碚州船行两百里到重庆,也无甚阻碍。只是江中元船甚多,而且都是军舟,
到了重庆,则要面对第二道关卡,这里的江哨更密,排查更严。
赵维都不由收起轻松的神情,有些紧张起来。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重庆江哨也是一路绿灯,未有查问。
“什么情况?”赵维都开始不敢信了。
阿难答就这么防他的?还有那个吹上天的突烈忽儿,也太大意了吧?
......
与此同时,重庆长江与嘉陵江交汇处的码头之上,砲石林立,肃杀森严,一个蒙古汉子稳坐阵中。
“到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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