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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嫋晴丝吹来闲庭院,摇漾春如线。”
“停半晌整花钿,没揣菱花偷人半面,迤逗的彩云偏。”
“我步香闺怎便把全身现……”
秦策悠闲自在地靠在塌上,神情懒散地听眼前女子唱着戏曲。
这女子是春花楼的一个妓子,长得貌美,唱歌时声音轻缓又柔媚,他一眼看上,就把她带回了府。
随着女子轻声吟唱,秦策也闭上眼不时哼唱一曲。
突然,女子的声音停了下来,他正觉疑惑,一睁开眼,发现自己爹站在他眼前,正满脸怒气地瞪着他。
原本柔和貌美的女子闭眼之间变成了脸上乌云密布的老头子。
秦策“嚇”了声,心都差点跳出来。
“爹,您怎么进屋都不吱个声啊!把我吓了一跳。”
秦老爷哼了一声,把神情惶惶的女子挥退。
“你又做了什么好事了!你可真是胆大包天,生怕府衙的人不抓你是不是!”他怒道,踢走了脚边的一个凳子。
那凳子咣的一声撞到墙壁,惨兮兮地在地上滚了几圈,还顺带着把屏风给碰倒。
这架势不容小觑。
秦策眉心一跳。
“又怎么了,爹,这两日我可是没有出府门半步!”他说道,隐隐有一些不耐烦。
“又怎么了?你还有脸问!”秦老爷指着他破口大骂,“你这逆子,到底对李大人的千金做了什么!”
“为何李大人说你派了人要杀他的女儿!那牢里之人,究竟和你有没有关系!”
“我知晓李大人的性子,无凭无据他不会这么急匆匆找上门,还说要我们秦府给他一个说法!”
“还不快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一连串的怒骂劈头盖脸地对着秦策砸了下来。
“什么牢里的人啊?”秦策撇撇嘴颇不在意,“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爹,你居然也相信。”
反正那个人已经死了,随便他怎么说都行。
“还敢狡辩!”秦老爷怒了,抄起桌上的酒杯就砸过去,“那被你抓的女子都确定了,那牢里之人就是你的人,你这时候跟我说不是你,骗谁呢!”
酒杯一击即中,砸中了秦策的肩头,秦策叫了一声捂着肩皱了眉。
“这是怎么回事啊!”闻讯赶过来的张氏问道,见秦老爷还要动手,慌忙上前去拦住他。
“老爷,你真的要把他打死吗?我们可就这一个儿子啊!”她哭诉道,把秦老爷手里的杯子夺下。
“要他有何用!成日就会给我找麻烦!”秦老爷指着秦策骂道,“这逆子,又给我惹了一个大麻烦!还不给我说,那牢里的杀手是怎么回事!为何他会去杀李家三小姐!”
“什么?”张氏闻言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和韫儿又有什么关系啊?”
秦老爷黑着脸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张氏急忙过去抓着秦策的手。
“策儿,快跟爹娘说实话,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这可不是能开玩笑的事啊。”
“当初就不应该生下这逆子。”秦老爷又在大骂,“为了他,我花了多少精力,成日去处理他那一堆破事!”
“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秦策心里也万分恼火。
一边是父亲的骂声,一边是母亲的哭声,这让他觉得烦躁无比。
“行了,我说!”他没好气地开口,“你们总觉得生了我是家门不幸,那如欣呢?她是幸还是不幸!”
“自然比你好!”秦老爷回了他一句,胸中的怒火更甚,“如欣她乖巧听话,懂事贴心,哪像你这逆子,尽给我惹乱子!”
一口一个逆子,一口一句添麻烦,这让秦策彻底恼火。
“既然如欣比我好,爹怎么不去问问如欣,她干的好事,让她自己说!”
说完他看到面前两个人都露出惊讶且不敢相信的神情,心中闪过了一丝快意。
“去问问你们那好女儿,她究竟做了什么。”他继续说道,有些嘲讽,“而且,甚至于以后,还想做什么!”
这一番掷地有声的话说得秦老爷和张氏愣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