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谨直接越过小肥啾。
昏黄的光线照映在一人一鸟的身上。
一个神情落寞。
一个平静冷淡。
待沈言谨走远,壮汉背着包袱对鸟儿叹息道:“小胖鸟,三公子怕是已经忘记你,如今天下之大,自由自在些是最好的,你…走罢。”
忘记?
萧嚅啾啾几声,眼眶忽然涩涩的。
它很想追上去啄醒他的木鱼脑袋,可人家早就不记得它,又何必赶着上去招人嫌?
扑腾着翅膀,萧嚅就近找了颗大树,停下歇息。
它背上火辣辣的疼,肚子又饿。
兜兜转转到现在,它才是小可怜。
“他们刚出去。”
树上不知何时多了两道黑暗,都蒙着面,露出杀气腾腾的眼睛。
萧嚅暗道不好。
这莫非是沈言谨幼时期的某一个追杀?
犹记得他都受了很重的伤,濒临死境。
两名黑衣人交流了片刻便朝着沈言谨离去的方向追去。
萧嚅忍痛扑腾起翅膀。
它必须要比他们快。
“啾啾。”
好不容易追上马车。
却不知作何提醒,急得萧嚅一直在叫。
因着鸟儿叽叽歪歪的声音,坐在马车里的沈言谨撩开了马车窗帘,就看到那只戴着银色小铃铛的小肥啾歪着脑袋对他猛叫。
意识里,似曾相识。
“沈妄,停下。”
“是,三公子。”
马车逐渐停顿,飞着的萧嚅顺其自然的溜进了马车里,落在沈言谨的手背上。
带着干枯血液的翅膀指了指马车后面,然后做出猛地挥下翅膀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