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还不打算说说为什么?”傅晏清眼角带笑,身子往后倾了倾,“你若不说,我就只会相信我亲眼看见的。”
看他这样,对原主应该是有几分真心的,他刚刚还说伤原主尚且不忍,但那日他的剑分毫没有犹豫,直接刺进了她的身体。难道,他是起了什么疑心?看出了她不是他们口中的傅晏清?
想着,她往里挪了挪。
叶淮止看着她往后退的动作,眼神犀利了几分。
“世子……”这时,窗外的男声再次响起。
“你先退下。”叶淮止叹了口气,站了起来。
“是。”窗外的人如释重负,不出片刻就离开了。
“是我莽撞了,才让你陷入危险的境地。”他略略低头,将眼里那抹歉疚隐去,道:“你要相信,我做什么都是有原因的。”
“你……什么都知道了吧?”在古墓的时候,她表现出的样子,完全不像认识他们,“我不记得你。”
他笑了笑,忽略了她的话,只道:“爷爷对你是真好。”
语罢,他伸手,将她额前的几缕青丝挑至耳后。
“我知道。”傅晏清往旁边躲了躲,微皱了眉。
那老头虽然每次都对她凶巴巴的,但她也看得出来,他并没恶意。警告她不要伤害叶淮止,多半是怕外人指责她,怕她会因此被责罚。
“你以前可没这么怕我。”叶淮止将手伸回来,眼神有些幽怨。
“咳咳!”傅晏清掩住嘴,撇过头去。
都说了是以前了,试想一下谁会不怕一见面就伤了自己的人?况且她还不是以前的傅晏清,对一个刚认识的人,你还要她表现的多么亲昵?
叶淮止皱起眉,“怎么了?是扯到伤口了?”说着,他倾身上前,想要拉开她的衣服,看看伤口。
“你要干什么?!”傅晏清见他扑过来,连忙伸手挡在身前,挣扎着向里逃去,不成想这一躲,还真扯到了伤口。
“嘶……”她呲着牙,脸扭曲成一坨,在心里把叶淮止全家骂了个底朝天。
“别乱动,当心再躺个十天半个月。”叶淮止皱着眉头将她的手拿开,道:“你身上的伤都是我处理的,现在矜持是不是晚了?”
“……”傅晏清听到这句话,脑子懵了一瞬间。
只是处理伤口而已,以前这样的事她也遇到过,并不觉得难为情。但不知为何,这一次,面对叶淮止,她就有些拉不下脸来。
开玩笑,以前那是在开明的二十一世纪,面对的是白衣天使。现在这不知道是在历史长河中哪一个小旮旯里,面对的是一个全然陌生的古代人,还是一个和“她”在名义上有着婚约的男人!
兴许是听到了屋内的动静,枯雨连忙出声,道:“小姐,您放心吧,叶世子的医术今古无双,有他给您治伤,您很快就会痊愈的。”
傅晏清无言的皱了眉,小姑娘,你口中的小姐我,并不是担心医术这个问题好吗?话说你们让一个并非医师的男子给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看伤,你们的道德规范呢?你们的孔爷爷呢?
叶淮止却没什么表情,只缓缓开口:“傅晏清有我看着,你先离开。”
傅晏清以她的专业角度猜测,叶世子的意思大概是:你碍着我了。
“是,世子。”枯雨顿了顿,半响才结结巴巴的说出一句话来。
“枯雨……”傅晏清本以为这丫头是原主的侍女,现在也算半个她的侍女,她没说话,这丫头应该不会走,没成想那小姑娘脚底抹油,溜得比谁都快。
院内,只剩他们两人。
两人大眼瞪小眼,片刻后,傅晏清暗骂一声,先偏开了头。
叶淮止原本要去解她衣服的手一顿,眼里闪过一丝兴味,接着又轻声笑了,眼角嗤着一丝不明的意味,“这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傅晏清,你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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