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后,她给大哥写了一封信,信中说明了近日事情,又询问了京中的一些大事,封好漆,送了出去。
这几日谢意很忙,不过很少出府,大多都是在回信写信,顾蓉看了几封之后,便再也不感兴趣了。
都是一些朝堂之事,她现在一点也不想问这些事。
顾蓉每日的事就是早起去向父母问安,然后回屋吃早饭,吃过饭后绣花作画练字,若是困了就眯一会,往往睡醒的已经过了午饭时间,乐得清闲。
谢君宛好几次来找顾蓉出门玩,都碰上她一脸困倦,自从谢意回来后,谢君宛又甩开了一切,专心的做一个游手好闲的大家小姐,后来有一日谢君宛实在忍不住了,问道,“嫂嫂,你是不是夜里失眠得厉害?”
恩?
顾蓉不明所以,“怎么这么说?我夜里睡得很好啊。”
“我看你近日日日困倦,必要小睡补觉一会,还以为你是夜里没睡好呢。”
顾蓉,“……”
她的脸皮在夜里被谢意练得已经很厚了,此刻脸不红气不喘,镇定道,“可能是夏日炎热吧,总提不起精神来。”
说完她在心里咬牙,见鬼的夏日炎热,自从回家后,夜夜必要被谢意缠到后半夜才睡去,有时候实在困极了就按着他说的求饶,理智丧失逼迫着叫他哥哥,可是好几次却是越叫越来劲,折磨她直到天亮。
顾蓉不明白,不理解,搞不懂,为什么谢意的精力会这么好?哪怕一夜不睡,第二日照样神采奕奕,而她就如同霜打的菜花一样蔫。
不公啊!
谢意不知和皇帝到底说了些什么,总之这一年内,谢意暂时就在丰城,峦城谢府倒是一直有人看守着,只等着主人回去。
如此半个月后,顾蓉要回一趟盐都顾家。
顾蓉自顾婶搬离王府后,便渐渐把重心也转到了盐都,去年两岸官员十几名官员被处斩,直到今年四月份的时候,所有的空缺才在这一次的春闱中选替补上,很幸运的是,顾蓉安排的人,都如愿拿到了两岸调令。
谢意本来是要陪着她一块去的,但正好董羽要来,顾蓉带了个丫环和九七,三人坐船北上,于第二日黄昏到了盐都。
顾蓉在盐都并没有逗留很久,顾婶如今与小翠她们一起居住,过得很好,顾蓉不愿强求顾婶与她去丰城,提了一次之后,便不再提了。
六日后,她带着秋意,四人返回丰城。
路上听到消息,说后宫娴妃身子有恙,落了红。
她回到家中时,已是日落西山,吃过晚饭,夫妻二人聊天时,说起此事,传言娴妃盛宠,大有夺后位之势,自方家倒,后位悬空已快一年了,娴妃五月的时候怀了身孕,不曾想八月竟见红流了胎。
谢意摇摇头,“皇上又不是蠢,如今上官家与王家分庭抗礼,他怎么会让上官婉儿做六宫之首。”
顾蓉托着腮,咬着瓜,道,“比起这个,我更好奇,她到底是怎么在不是完璧的情况下,还能入宫为妃。”
说完,顾蓉想起上官婉儿的一片痴心错付,不由揶揄看着他,道,“谢哥哥,说真的,你就没有,没有一点点的心动过吗?毕竟当初上官婉儿才气与美貌,在峦城可是响当当的呢。”
谢意不理会她。
顾蓉也只是闲话,并不非要他答,奔波了一天已乏了,便拆了发饰,自个上床去睡觉了。
书桌旁谢意抬眸看了一眼床上的人,他默然片刻,放了笔,去浴房洗了个澡,回屋吹灯上床。
不一会,顾蓉就抗议道,“谢意!”
谢意把她压在身下,不理会她的抵抗,解开她的衣带,手触上如水柔软的肌肤,一路往上四处点火,道,“你居然对我的心意有所怀疑,看来我有必要让你深刻了解一下,我到底对别人动没动心。”
“没动没动……”顾蓉坐了一天的船,困得只想睡觉。
谢意轻轻咬住了她的耳垂,带着一丝笑意,又带着几分匪,语气温柔声音低沉,道,“好,我不动,蓉儿你来……”
顾蓉,“……”
顾蓉咬牙,这个人!
顾蓉又笑,这个人……
前路漫漫,这个人,终将与她走完这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