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房门,徐大夫跟在二公子的身后来到了旁边树下。
二公子现在情绪已经稳定下来:“徐大夫,你告诉我,我妹妹的身体究竟是怎么回事?”
“郡主的身体除了受些惊吓之外,并没有其他明显内伤,也无性命之虞,这个二公子尽管放心。”
“那她为何连我都不认识了?”
“这个......”这也是徐大夫搞不明白的问题,但郡主的神情不似作假,她好像真的认不出来二公子了。
夏南星向徐大夫走近一步,冷着嗓音问道:“我听说你最近在研究解药,你是不是没搞好在用药上出了岔子?”
徐大夫吓得俯身长拜:“徐某敢保证,郡主认不出来公子绝对不是药物的原因,至于原因究竟为何,徐某猜测或许是因为郡主今天摔落台阶下的时候磕碰到了脑袋,再加上身体本就过于单薄,长年累月的不出门,平日里也不见人,也比常人容易受到惊吓。”
“你确定没有性命之忧?”
徐大夫斟酌片刻,说道:“目前看来是这样,稳妥起见,徐某打算时时注意郡主这边的任何变化,多观察几天,以确保郡主当真无事。”
夏南星点点头,接着他注意到了廊下的毕辞:“廊下那个黑衣服的是谁?”
徐大夫转头看了一眼“毕辞,郡主挑的近身侍卫。”
夏南星“嗯”了一声,又说道:“这两天我就现在别院住着,有什么异常就来找我。”
“二公子放心,徐某一定谨慎行事。”
......
服侍郡主喝完药的兰翠轻轻关上门离开,房间门合上的一刹那,床上的夏南行睁开了双眼。
目前来看计划还算顺利,接下来就等着徐大夫得出她丢失部分记忆的结论,然后她便可以水到渠成的去打探消息,好用来了解局势,以便自己在这个虎狼地保命。
夏南行翻身侧对着床前小几上的花瓶,瓶子里有半干的结香花,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黄色小花朵,她慢慢红了眼眶,她是安阳城陈老爷家里最小的姑娘,家里兄弟姐妹感情深厚,现在孤身一人.....颇觉人生如戏,造化弄人。
因为担心小郡主的状况不稳定,徐大夫就先在葳蕤轩的西厢房暂时呆下,以方便应付小郡主可能会出现的突发情况。
徐大夫几乎每隔一个时辰就过来把一次脉,夏南行心知自己的身体其实没有问题的,但是该演的还是要继续往下演。
二公子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的亲妹妹现在不认识自己了,大清早的就跑到葳蕤轩里陪夏南行吃早饭。
本来夏南泽还怀疑自己这个妹妹是不是故意装作不认识自己,但是一顿饭下来,夏南泽彻底认清事实,对面坐着的妹妹的确不认识自己,面容神情均无半分虚假。
饭毕,侍女收走碗碟,夏南泽撑着额头,目光悠悠的盯着对面的小郡主,好半天才说了句:“渺渺,你真的不认识二哥我了吗?”
夏南行停下喝茶的动作,接着一脸迟疑的用手指着自己:“渺渺...是在叫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