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远媳妇,你跟我过来。”
老太太单独叫沈清竹,江恒立刻警惕起来,前不久才发生香玉的事情,难保老太太会迁怒沈清竹。
他刚想开口,但是被沈清竹一把按住。
沈清竹对江恒摇了摇头,然后跟着老太太进了里屋。
进了里屋,常嬷嬷便守在外面,保证没人偷听她们说话。
沈清竹只是不畏惧老太太,但这大过年的她也弄不懂老太太想要做什么。
“我是极不满意你这个孙媳妇的。”老太太先开口说话,“修远这个孩子和他父亲一个样子,不知道讨人喜欢,犟得很。当年我精心想给他挑一门好混世,结果他就领回来一个江湖女子,跟我说非要娶她。我不愿意,他便去求皇上,弄得沈家在京城丢了颜面。”
老太太后面说的就是江恒的父亲了,可以看出,即便现在老太太也不满意江恒的母亲。
“你说,我做得对吗。”
“对与不对,祖母其实早就有了定论不是吗?如果祖母非要孙媳说一个答案的话,我只能说并非完全不对。”
如果说是个逆来顺受的媳妇,这时候就该恭恭敬敬的说一声对。
如果是个非要对着干的,这时候就该说一声不对。
但是她说并非完全不对。
“自古以来婚嫁讲究门当户对,两家结为亲家,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实现共赢,但如果一方处处不如另一方是,强势一方难免会怀疑另一方的用心,这种事情是再所难免的,所以并不能说祖母不对。”沈清竹不紧不慢的解释,“但当年父亲愿意用军功去换一旨赐婚,说明了当时父亲的决心,后来他们始终恩爱,祖母却依旧对母亲有偏见,这要孙媳如何说一句祖母做得对呢?”
老太太看着沈清竹,她后半句已经是赤裸裸的指控了,可她一直那么不紧不慢,似乎并不怕老太太发难。
“这些话是修远说过的?”
“祖母觉得可能吗?”
沈清竹反问老太太,后者被问得一噎,的确,以江恒的性格,根本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老太太叹了口气,沉默了一会。
“我是不喜欢你的,但修远像他父亲一样不讨喜,一样的犟。”老太太把这句话又重复了一遍,“他像他父亲一样犟,认准了就不回头了,沈家也没得选择了。”
她说完这句话,然后从床头的柜子里拿出两个盒子,打开以后一个里面是厚厚的一沓子纸,另一个里面则是钥匙。
“等过完年,你就跟着我,开始学着管理家里的生意。”老太太一边说一边嫌弃沈清竹,“别以为你开了两个铺子就有本事了,沈家的产业没那么好打理。”
金霓裳和香雪楼如今在京城已经小有名气了,老太太这么说就是想膈应沈清竹一下。
如同她说的,江恒和他父亲一样不讨喜,认准了一个人便不回头,所以不管老太太多么不喜欢沈清竹,她也改变不了沈清竹的身份。
同样的,不管老太太多么不喜欢江恒,都改变不了江恒是她唯一的血脉这个事实,所以这些东西只能留给江恒,而沈清竹身为江恒的妻子,掌管这些事早晚的事。
老太太原本想着再过几年,但沈修荣做出这样的事情,她再也等不下去,只能把计划提前。
至于说要教教沈清竹,其实只是帮她阵阵场子,剩下的沈清竹便是她的苦力了。
老太太的想法沈清竹猜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