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是不行,只是孩子若记在孙媳名下,就不能时时陪着了,如今孩子还小,离不开姨娘。”沈清竹自然也不会应允这样的事,“等过几年孩子大了再记过来也不迟。”
沈清竹说得并不是没有道理,况且这件事情不急,只要香玉进了门,什么都能以后再说。
拒绝了嫡子的事情,沈清竹才开始她的第二个目的。
“刚刚在府里散步,竟然遇到了曾经伺候过修远的丫鬟小厮。”沈清竹喝了一口苦得要死的茶水润喉,“在外边时修远常常和孙媳说起他们,也习惯了他们的伺候,所以等离开时也想带走他们。”
“这件事情随你们。”
见沈清竹没说南脂的遭遇,老太太暂时松了口气。
“祖母年纪大了,可能忘了,他们三人的卖身契不是您替修远收着吗。”
沈清竹没说她拿了卖身契,而是说保管,这样算是给了老太太脸面,也是因为下面还有最重要的事情。
老太太知道南脂他们的卖身契在她这里,她拿着就是为了折磨他们。
如今沈修远要带走他们,她留着卖身契也用。
香玉的都给了,还差三个贱奴才?
常嬷嬷递过来三张卖身契,确定无误后沈清竹才收起来。
她看着老太太,弄得老太太觉得她还要话说。
事实上还真的有。
“这卖身契上的名字,胭脂两个人是修远的,而云升是母亲的。说起来云升算是母亲的私产,祖母保管得极好,不愧是名门出身。”
沈清竹睁眼说瞎话一点都不心虚,好听的话夸得老太太心里有些舒坦。
“都说名门规矩多,孙媳出身不高,知道的也少,但也听说过名门大户是绝对不会惦记媳妇的私产的。”沈清竹一边说一边“庆幸”,“幸好孙媳嫁到了沈家,不用担心被人拿走那点傍身的银子。”
老太太很是瞧不起她这点小家子气,她嫌弃的看了沈清竹一眼。
“我们沈家可干不出你们这种小门户才干的丢人事。”
“祖母说的是,沈家名门,怎会贪图媳妇的私产。”听到老太太说了想听的话,沈清竹笑了,“祖母怕是又忘了,您还帮着修远保管母亲的田庄铺子呢。”
老太太没想到沈清竹绕了一大通竟然是为了这个。
“你说的有意思,当年老三媳妇的嫁妆单子还能找到,哪里来的的田庄铺子。”
“没有吗?”
沈清竹故意问江恒。
“出城往南走有一处庄子,往北还有一处,除此之外还有甜水巷一间首饰铺子,一间书肆和一间武器铺子。”这些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江恒一样一样都记得清楚,“我们回来的时候路过了甜水巷,打听过了,三间铺子七年前就关了,并没有卖出。”
江恒最后的话,堵住了老太太说铺子卖了的借口。
“祖母年纪大,记不住也是可以理解的,好在修远记性好,都替祖母记着呢。”
沈清竹知道老太太还想找理由,但铺子被怼回了,田庄说卖太容易漏。
她也不给老太太机会,把目光放在常嬷嬷身上。
“麻烦常嬷嬷再跑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