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竹坐了这么久的马车,里面再舒服也是浑身酸疼,她带着绵亿用了晚饭,然后早早躺床上歇着了。
江恒一路护卫着皇帝,这会儿还在御前侍奉着。
“一会儿去给你媳妇买两身好看的衣服,明天就能进京了。”皇帝屏退了曹闲的人,一边让护卫掏钱一边嘱咐江恒,“不花她的银子。”
江恒接钱接得哭笑不得,皇帝给了张一百两的银票,这钱买衣服是真不少,但对皇帝来说算是他给得最少得赏赐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他们特别缺钱。
不过皇帝吩咐的正和江恒心中所想,他出门去了尚且开门的成衣铺子,大人孩子的衣服各买了两身,然后又去首饰铺子给沈清竹挑了一套首饰。
不管是衣服还是首饰他瞧着都差不多,干脆让老板拿了最好的款式。
等他回到客栈,沈清竹都抱着绵亿睡了一觉了。
“回来了?”
沈清竹的声音里满是困意,江恒也知道她累了。
“睡吧,我给你买了新衣服和首饰,明天换上。”江恒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是皇上给的钱。”
沈清竹不关心谁给的钱,毕竟她自己也买得起。
她比较关心是江恒给她买的衣服首饰,是他独自买回来了。
只希望不要太符合江恒的审美。
不过沈清竹太困了,没精神现在爬起来看江恒买回来的样子,只是梦里也一直记挂着这件事,导致昨晚的梦似乎都被江恒的审美支配了。
比如所有的衣服都变成江恒觉得很好看的。
比如江恒带回来一堆她戴不出去的首饰。
再比如……
总之是很糟心就是了。
好在的是,江恒审美与众不同,但老板们的审美还是正常的。
一大早他们洗漱换衣,用过早饭之后就要出发了,曹闲早就准备好车架代替他们之前做旧的马车——包括江家原来那辆。
新的马车规格不同,但哪怕是放行李的车都比之前的高级,大黄和双黄还有一块不小的地盘儿,上面铺着绒毯。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人。
“儿臣见过父皇。”
楚王宁承文是连夜赶过来的,想要瞒着太子做到这一步,他废了很大力气。
“起来吧,可用过早膳?”
“回父皇,已经用过了。”
皇帝点点头,他看着宁承文的身子骨还算硬朗,虽然之前听说他中毒又被刺杀时觉得见惯不怪,但他终究是他的儿子,他还是关心的。
“既然用过了,那就走吧。”
皇帝说走,所有人都要行动起来,这时候才有些像皇帝出行的样子。
宁承文跟在皇帝后方,然后看到了带着绵亿的沈清竹。
沈清竹已经换下了穿了一年半的粗布短衣,尽管她这身衣服算不上华服,但站在那里远远的看着也像一回事。
宁承文看到了沈清竹,后者也看到了他。
沈清竹微微低头作为礼节,之后便上了后面给她准备的马车。
车队启程,往京城的方向行进,这个时候才有点像皇帝出行的队伍。
而沈清竹也就在这样的队伍中,抵达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