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是无处不在的,不管给沈清竹多少自保的武器,最关键的是在危险来临的一刹那她得有时间使用那些武器。
二来就是沈清竹在某些方面是一个很固执的人,也是一个骄傲的人。
她决定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放弃,同样的,当她想要做成某件事的时候,她也会不达目的不罢休。
初次练武,还是枯燥的基本功,正常情况下基本都是学习的人先坚持不住,结果到他们这里,是江恒先受不了了。
沈清竹曾经说过,她怕疼,但是她能忍。
江恒对这句话一直没有一个明确的认知,直到今天他才明白什么叫能忍。
可她原应该是被娇宠着长大的贵家小姐,就如同京城的贵女一般,碰不得也说不得,眼泪汪汪如同水做的。
是现实将她磋磨成了这个样子,她不是生来能忍,是不得不人。
好不容易熬到了时间,江恒好像自己幼年时初次练武一般,松了口气。
“好了,歇一歇吧。”
“到时间了?”沈清竹都有些眼花了,全凭一口气撑着,“你扶一扶我,我动不了了。”
江恒赶紧半扶半抱着,让她慢慢活动身体,然后缓慢的在院子里走几圈。
“晚上睡觉前我给你按一按,不然明天浑身都疼。”
“按了也得疼几天。”
“练过?”
“以前练过散打,也学过跆拳道,还有一些零七八碎的东西也接触过。”
全都接触过,只是沈清竹最后选择了散打。
“散打?跆拳道?”江恒没听说过这些词汇,“是一种武功吗?”
“差不多吧,都是防身的手段。”沈清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散打是一种武功,一时半刻还没反应过来,“刚学的那一阵子浑身疼得都不想动,可是不动不行,再疼也得咬牙忍着。不过等那一阵子过去了,也就不那么难受了。”
不管是练习什么,骨骼肌肉都有个适应过程,在彻底适应之前,都要经历一段很痛苦的时间。
只是在一起学习的孩子,其他人疼了累了,休息的时候都能找父母哭诉,只有她一个人对着面无表情的司机,学会了那个面无表情的表情。
这还是沈清竹第一次有这么好的待遇。
她小口喝着江恒给她倒的温水,任他给自己细心的擦拭头上的汗水。
“先这样练一段时间,打下一定的基础,之后我教你一种步法。”江恒把帕子收起来,“那是我母亲教我的,比较适合女子。”
“那母亲为什么还教给你?”
沈清竹直接认了婆婆,江恒愣了一下,对于她这声母亲,忍不住的觉得温暖。
“她什么都教我,父亲也宠着她,她想教,我就得学。”
江恒充分的展示了什么叫父母是真爱,儿子是意外。
沈清竹笑着,觉得这两位能教出江恒这样好的儿子并不是偶然。
父母感情和谐,疼爱孩子,再加上沈家听上去应给也有底蕴,这样人家的嫡子,很难长歪。
“说不定母亲教给你的就是为我这个儿媳妇准备的。”沈清竹笑着打趣江恒,“你不知道吗,母亲这是在教你如何讨媳妇欢心,父亲是在教你娶了媳妇应该如何对待。”
“那你欢喜吗?”
“你猜。”
沈清竹笑得弯了眉眼,眼中似有光芒,江恒看着,情不自禁的就要吻上去。
然而就在距离只剩一指远的时候,哒哒的脚步声传来,绵亿拿着一张写满大字的纸跑来。
“爹!娘!你们看我写得好不好!”他跑近了才发现有些不对劲,“爹娘,你们在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