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以赈灾的名义查访各家各户,如果说谁家有陌生人或是可疑的人,查出来并不难。
而泗水村就在最先走访的名单中。
陈裕晖又送来消息的时候,沈清竹便让江恒大大方方的带着猎具上山了,他有时候会在山上住下,所以村民们都不意外。
至于楚王一家和尚且年幼的绵亿,沈清竹准备好保暖的被褥,让他们躲进密室。
密室有通风,这个时候就是冷了点,但胜在隐蔽。密室的入口在碗橱下面,两者之间垫了一层,除非触动机关或毁了碗橱,否则根本发现不了。
把人藏好,沈清竹还把房间收拾了,楚王一家用的都是江家的东西,根本没多少痕迹。
把该藏的人都藏了起来,家里只剩下沈清竹与卢致风还有玉书三人。
他们的大砖房是村子里最醒目的,就是里正的房子某些时候也争不过他们。
也因此,江家最先引起了“赈灾使”的注意。
赈灾队伍的到来在沈清竹的意料之中,她换了身朴素的衣裳坐在院子里摘菜,卢致风依旧在他的房间里制药,玉书怕冷也没出来。
这是沈清竹嘱咐的,一堆人特意在这里等太过于违和,照常做自己的事情才不易引起别人的怀疑。
一堆官员敲门的时候,沈清竹都择完一半的菜了,她过去开门,看到外面的人有些“惊讶”。
“各位大人,里边请。”沈清竹把人往里让,粗略扫了一眼有五个官员,剩下的官兵有十几个,“家里没什么好东西,各位大人别怪罪。”
沈清竹拿碗给他们倒了热水,整个过程没有太过恭敬,但那身傲骨被她收起来。
“你这房子盖的不错。”领头的官员把水放在一边,扫视整个房子,“家里几口人啊。”
“回大人,家里五口。”这种信息出去一问就能知道,根本没必要隐瞒,“家里有我和夫君,还有一个儿子,其余两个是我家孩子的师父和师兄。”
“这么多人,怎么就你一个人?”
那官员一边问一边溜达,几乎每个房间都要看一看。
“夫君是猎户,趁着还没完全冷下来就上山打猎了,孩子正淘气,不住道跑哪儿玩去了。”沈清竹微微低着头回答,完全没有因为他细致的查看而慌张的样子,“孩子的师父最近在研究药材,他一旦开始研究就不爱出房间,现在就在屋里呢。还有孩子的师兄,地动的时候被埋了,现在刚好点,怕冷在屋里歇着呢。”
这些听上去完全没问题,把所有房间都绕了一遍的那名官员点点头,象征性的又问了些问题。
他们并不在乎这家原本有几个人都做什么,像这种能自己盖房子的人家,他们其实连管都不用管的。
他们只是想找人,不管出于什么心思,他们只对想找的人感兴趣。
他最后又溜达了一圈,然后把注意力放到马车上。
“这马和车不错,看来你夫君打猎很厉害嘛。”
一辆车或许十几二十两银子就够了,但一匹马价值百来两银子,这家灾后还起了砖房。
一个猎户能挣这么多银子?
别不是做了什么得钱的事情,例如……
救了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