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吵醒你了?”
她明明没出声啊。
江恒摇头,不说别的,只是问:“你怎么回事,究竟哪里不舒服?”
多年的军营生活,让江恒习惯了睡觉警醒,也正是因此八年前他才能逃过一命。
他习惯了,也感谢这警醒。
沈清竹其实没发出什么声音,她是极能忍的,江恒之所以察觉到,还是她气息乱了。
他摸不准沈清竹哪里不舒服,也看出来她个能忍的性子,但病了不是忍忍就好了的。
沈清竹要是知道他的想法还真想告诉他能好。
“没什么,就是女人家那点事。”
她得起来换月事带,江恒都醒了也不可能糊弄过去,那点不好意思也没必要拿出来矫情了。
“什么事?你……”
江恒不说话了,他是有姐妹的人,更是娶了媳妇的,这事情大概还是知道的。
有点尴尬。
沈清竹提了口气,从炕上艰难的爬起来,江恒下意识想伸手扶她,但……
“江恒,你总不至于好意思看这个吧。”
江恒嗖一下扭过头去,沈清竹趁机换了裤子和月事带,把染了血的裤子团吧团吧准备明天洗了。
“以前……她没这么疼过。”
她指的是宋莲花。
江恒怕是自己不记得,还认真的想了想。
“我不耐疼,而且这身子落过水,沾了寒气。”沈清竹躺回炕上,“女人身子最好不要沾寒气。”
这个问题在现代都没办法解决,当然,这个时代的中医要比现代的好,说不定有办法。
但是药是真的苦。
沈清竹和一般女孩子一样,怕疼怕苦,只是以前没人问过她疼不疼,也就没人知道她其实也是一个爱吃甜点的小女孩。
她也想磕碰一下就有人关心。
只是到最后流干净身体里所有的血,也没人问一句……
“疼?”
江恒隐约记得宋莲花也是疼过的,只是她疼也不耽误骂人,半点没有沈清竹现在虚弱的样子。
“还好,这毛病女孩子都有,不打紧。”
说着没事,可她心里因为江恒这么一个问句,泛起了暖流。
“要怎样才不会疼?”
沈清竹看过去,黑夜里只有微薄的白月光,她是看不清他眉眼的。
江恒是一个连“多喝热水”都不知道的直男,沈清竹也相信她要是说喝热水,他绝对能现在爬起来烧水。
所以说多喝热水有时候反而戳人心。
“我有点冷。”
江恒犹豫了一下,去碰她按着小腹的手,指尖一片冰凉,让他不由得皱眉。
他收回手,把自己的被子也给了沈清竹。
他很君子,甚至不会提出两个人睡在一起的建议。
现在还是初春,夜晚冰凉,沈清竹掀开被子一个角。
“进来,你想冻死吗。”
“我不怕冷。”
他有内力护身,这样的天气还是受得了的。
家里大人的被子只有两床,这种原本连冬天都能过,但是沈清竹怕冷,得再去买厚的。
“你不怕冷,我怕。”沈清竹声音低低的,“相公,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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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的封面以后换了,需要审核,审核通过以后大家不要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