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与捧着几朵睡莲,小心翼翼地上了无极峰。
冬日想让睡莲开花可不容易。为了让睡莲开花,这些日子他可没少用灵力温养着。说来也巧,今日淼淼回来,今日这睡莲就开了。想着淼淼娇美的容颜,他咧着嘴甜滋滋地笑了。
人比花娇,说得就是淼淼了。
以前就知道淼淼长大后定然好看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好看。
那眼睛像天上的星辰一样,明亮又灿烂。皮肤好得也像要凝出水来一般,不但水嫩还有光泽,像上好的美玉。而成年后,最后一点婴儿肥从脸上褪去后,属于成年女子的风情就出来了。
他就看了一眼,都觉得心跳加速得厉害。虽然,淼淼整日沉迷于修炼,做自己的事,可能以后生活在一起会有点无趣,但是他也不是什么有趣的,两个人很搭。
至于大堂兄……
也只能说声抱歉了。
毕竟,是自己的秘术与血让淼淼产生了那样极端的心思,若没有那样极端的心思,又怎会悟出那样的剑意来?杀敌人居然连自己一起杀,这样的疯批只可能出自他们云山。
如今淼淼也出现了这样的症状,只能说明这是秘术后遗症,而这后遗症是因为自己的血造成的。既然自己的血都跟淼淼融合了,淼淼理所当然就该跟自己在一起。毕竟都这样亲密了,自己若不负责,淼淼以后嫁谁都会心里有个疙瘩吧?
所以为了补偿自己差点把她杀了的过错,自己就负起这个责任,给淼淼当丈夫,照顾她一辈子。他是与可不是三心二意的男人,说到就会做到,会一辈子对她好的。
只是捧着莲花到了半道上,见是江带着一脸笑下来,他下意识地将花藏进了乾坤袋,一脸淡定地迎上去,问道:“大兄,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很高兴的样子?”
是江笑了笑,道:“没什么。”
顿了下又问道:“你来做什么?”
“哦……”
是与心道要是告诉他去找淼淼的,准是要陪着去。干脆就说去找家主的,这样也不会引起他注意了。
想到这里,是与便道:“关于族人过冬物资的分配我想找家主再商议下,大兄,一起吗?”
是江不善打理这些,他就是个修炼狂。虽然今天很美好,但今天也的确该去修炼了。于是便点点头,“你去吧,我去修炼了。”
兄弟二人就此告别,是与来到淼淼屋子前,刚想敲门,忽然感觉背后冷飕飕的,回头一看,见是江正站在后面,他吓了一跳,“大兄,你不是去修炼了吗?”
“与,为什么骗我?”
是江上前,“你想做什么?”
“啊,就是顺道看看淼淼有什么需要的没?”
是与心里慌得一批,可却还是强制自己冷静下来。
不怕的,不怕的。
男未婚,女未嫁,云山找媳妇素来都是各凭本事。总不能因为大公子喜欢,就拱手相让吧?那可不是云山人的风格!
想到这里,是与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他将自己的睡莲拿出来,大大方方地道:“刚想起,淼淼喜欢花,我屋里的睡莲开了,便想着顺道也给她送些。再问问还有什么需要的没。你也知道,我伤过淼淼,可如今都住在一起了,自然还是要打好关系的。”
这话听着合情合理的,可听在是江耳里却有些刺耳。
若没其他想法,干嘛要骗自己?
本来他都准备去修炼了,可忽然想起,物资的事都是琴在管着,是与什么时候关心这些事了?再联想他刚才的神情,便觉有些反常。跟着过来看看,好嘛,根本没往云极居去,居然直接来找淼淼了。
这是想做什么?
横刀夺爱?
是江立刻就想起了道情人说的那些小故事。虽然他觉着是与也不可能这么坏,但一想到自己对淼淼的心思,他就觉着,也许男人开了窍,在某些事上就是很坏的。
毕竟,代入想一想,自己若是是与,那也是绝对要支开所有有威胁的人的,这可是本能。
他不想是与与淼淼单独相处,想想就要发疯,他们已经互诉了衷肠,相互爱慕,哪怕淼淼没那个心思,他也绝对不允许一粒沙子掺和进来。
想到这里,本就冷的脸就更冷了。
他望着是与道:“你这样是没用的,淼淼已经接受了我的花,也说明白我的心意,我们是相互心里有彼此的,你没机会了,下山去吧。”
是与瞪大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淼淼也喜欢大兄?
怎么可能?!
那大大咧咧的相处模式,怎么看也不像是喜欢的样子啊!
他虽没跟姑娘好过,可却也见过姑娘与心上人相处的画面。那都是娇滴滴,害羞羞的,哪可能像淼淼那样坦然?只是被大兄这样盯着,着实也有些亚历山大。不行,现在暂时不能让他知道,知道了,自己就更没机会了。
想到这里,瞪大眼的转而透出诧异,“大兄你在说什么呢?你跟淼淼相互喜欢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来弥补关系的。我也没骗你,我的确找家主有事。是琴经常拜托我跑腿,不信你问琴去。”
是江见他说得信誓旦旦,神情也不似作伪,倒是小小内疚了下。
自己好像小人之心了……
不过……
他也的确不喜欢有异性围着淼淼转悠。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这样霸道自私的想法的,他知道这样不对,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只要想到淼淼若是跟别人好了,他就痛苦得想杀人。他仔细地将二人相识,相处的细节过了一遍又一遍,他觉得淼淼对自己是特别的。
她信任自己,很信任的那种。有什么好东西都跟自己分享,对于自己师门的绝技也不藏私,毫无保留地教给自己。遇上敌人时,能与自己配合,能将后背放心地交给自己,这还不够说明问题吗?
又将细节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的是江多了几分信心,他道:“不管你有没有什么想法,淼淼对我都是不一样的。”
是与听着这近乎幼稚的宣告,差点忍不住就笑了。
他的大堂兄,那个从小都不让人操心的家伙居然还有这么幼稚的一面?
这言语里透出的忐忑可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笃定啊!
有门!
是与嘿嘿笑着,道:“江,追求姑娘你这样霸道可不行。啊,你别误会,我可对淼淼没什么想法,但你这样激烈又直白的,怕是会吓到人家姑娘。你现在就这样放不下了,谁知道成亲后会怎么样?现在这样在意,以后还不得将人关起来?虽说追求姑娘直接激烈一点也没错,但是大兄啊,淼淼有亲口说过喜欢你吗?”
是江愣了下,随即又冷了脸道:“淼淼说明白我心意,还经常说我可爱,可爱是讨人喜欢的意思,这等于说了喜欢我。”
“哈……”
是与忍不住笑了,“她也说是河可爱,难道她还喜欢是河吗?大兄,你得直接点,这样猜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