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了。”
楚小飞拍了拍赵祎的肩膀，挥挥手示意后，率先离开了病房。
“好，小飞哥你慢走。”赵祎点点头，目送着楚小飞离开，这次她倒是没有跟上去，显然现在的青青更需要她。
欧阳青青的情绪也逐渐平复下来，坐在病床前呆滞地盯着母亲的脸。
欧阳南一直没有离开，站在欧阳青青身后陪着。
就在楚小飞离开之后的30秒，李青南的身体再次开始颤抖，这一次不是从缓慢到剧烈，而是一开始就剧烈颤抖。
“妈！”
就在欧阳青青猛地站起来，准备摁下床头的按钮之时，李青南的身体瞬间从床上弹了起来，上半身直挺挺地坐起来，一双充满了血丝的眼睛瞪得极大。
“妈！”
这一幕，让三个人都惊呆了。
赵祎张了张嘴，没说什么。
欧阳青青直接扑了上去，抱住了母亲的身体。
“妈，你没事吧？”
欧阳南跨步走到另一头，担忧地问了一句。
“李阿姨？”
赵祎也唤了一声。
李青南保持着坐姿，眼睛直视前方，双目无神，随后，她机械般地转过头，看着抱住自己的欧阳青青。
“你是谁？”
………………
楚小飞刚刚回到阳海公寓，赵祎就打电话过来了。
“小飞哥，李阿姨醒了。”赵祎道。
“哦。”
楚小飞平淡地应了一声，“你说的是那个欧阳南他妈吧，醒了吗，不错啊。。然后呢？醒来之后有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这样的问法让赵祎感觉有些奇怪。
小飞哥怎么知道李阿姨有不同的地方？
“李阿姨醒了之后就失忆了，也不算失忆，就是有时候有记忆，有时候又没有记忆，而且…我感觉李阿姨变得疯癫起来，尤其是在失忆的状态，正常状态下倒是没有这种感觉。”
“失忆，疯癫。”
这些副作用在楚小飞的猜测范围内，毕竟给她输入的是普通人很难承受的“恶”。
“好，我知道了。”
楚小飞没有愧疚感。
欧阳青青她妈能醒过来完全是因为楚小飞，嗯。。虽然醒来之后出了点小问题，不过相比起植物人，这应该是能让人接受的结果吧。
说起来，欧阳南还要感谢楚小飞呢。
“嗙！”
“砰！”
“啪！”
赵祎那边突然传来了几声脆响。
“滚开！不然我杀了你！”
然后就是一声尖锐的厉吼声。
“李阿姨醒过来后有非常严重的暴力倾向，尤其是在失忆期间，谁都不认识，刚刚青青就被打了一巴掌。。”
“嗯。。”
好吧，楚小飞收回之前的想法。
这似乎。。。太疯了一点，比起这个，还是植物人好点吧？
不过疯癫应该可以通过调养来恢复，“恶”只是影响了李青南，并不是说就换了个灵魂。
算了，跟楚小飞没关系。
人也救了，就是醒了之后不正常而已，一来一去，楚小飞不赚也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