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群众越来越多,甚至有些人还自带了瓜子,坐在轮椅上,坐在路边的藤竹椅上,甚至还有人悄咪咪的从树边探出个脑袋瓜,看着这边。
毕竟这整的就跟豪门恩怨似的。
必须留下来吃个瓜!
人越来越多,傅守恒担心事情会越闹越大,最近公司在拿下一个竞标项目,在这个节骨眼上,傅家觉得不能传出任何负面新闻。
他给陈芝兰一个“适可而止”的眼神,再转眼,冷冰冰的看着傅祈,低声斥骂:“闹够了就滚回来,少跟外面些不三不四的女生接触。”
舆论有多可怕,傅守恒和陈芝兰心里就跟明镜似的,中年男人欲直接转身离开,一边抬着眼皮子,视线在周围环视了一圈。
“?”
纪啾啾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击,就明显感觉到自己牵着傅祈的那只手,猛地被人攥紧。
她侧眼看他。
傅祈神色未变,垂着的手骨骼修长分明,淡青色的脉络在手臂上蜿蜒,腕骨线条绷紧。
“这句话,我回敬给你。”
少年舔了舔唇角,黑沉沉的瞳底,带着黑云压城城欲摧的墨色戾气在翻涌,他像是没了耐心,也像一只被人踩到了尾巴的狮子。
“早点看清你身边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我用不着你操心。”
语毕,傅祈全然不见淡定的神色,他的神情带了些压抑的邪气,阴沉沉的扣着纪啾啾的手,转身就走。
小姑娘猛然回神,呸了一声:“哎你等我一下,东西还没还给他们呢!”
爷今天非得让这狗杂碎出点血!
下一秒。
她的指尖动了动,掌心轻轻颠了颠那张被她随意揉成团的请柬。
随后,小姑娘眯了眯眼睛,对准傅守恒和陈芝兰,三二一,纸团划破风声,精准无比的自陈芝兰的侧脸,尖锐的划过去。
一阵刺痛!
陈芝兰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再拿开手,食指的指尖上,便沾上了一丝浅淡的血丝。
陈芝兰:“!”
她闭了闭眼,差点没被纪啾啾气的昏过头去。
这小贱蹄子!
妇人猛地回头,眸底明显带上了抹要吃人似的,直白可怖的杀意。
傅祈抬手就把小姑娘的脑袋按向自己的心口处。
以往看见这家人,他都会忍不住闷闷的觉得不舒服,心尖一阵酸涩的闷疼,一方面是陈芝兰,另一方面是只知道护着陈芝兰的傅守恒。
他垂了垂纤长眼睫,微偏了下侧脸。
他此刻站的地方有光投下,便衬的他瞳孔愈发深黑,少年危险的眯着眼,周身是一贯的戾狠痞气。
他以同样带有侵略冷意的视线平静与之对上,陈芝兰的视线目标里,除了他,再便是纪啾啾毛绒绒的后脑勺。
“……”
在傅祈的怀里,纪啾啾恶劣的勾着唇角。
玩儿阴的,谁不会啊?
她作为一只活了几千年的兔子,陈芝兰这种人,她都已经制裁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