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生出差、慕晚带着两个孩子睡觉,仅是一夜的功夫,翌日清晨起来她只觉头痛脚轻,浑身软趴趴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晨起早餐。
撑着脑袋歪在餐桌上。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子不得劲儿。
无疑。
慕晚病了。
热感冒。
及其难好。
这一病,人都焉儿了,顾先生远在国外,知道这个消息时心急如焚。
万万没想到。
顾寒止大了,尚且还好。
小姑娘此时一岁多。
正是需要人的时候,顾江年不在家,慕晚这一病、自是不可能再与孩子们走得近了,于是乎,小姑娘见不到人。
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任由是谁都哄不好。
余瑟只道、不愧是顾江年亲生的。
这脾气跟顾江年小时候一模一样。
若是凡事不如了她的愿。
脾气上来了,怎么都止不住。
非得达到目的才行。
不然、怎么哄都哄不好。
慕晚躺在床上只觉得头重脚轻,听闻楼底下撕心裂肺的哭喊,只觉得脑子里嗡嗡的响。
喊了宋蓉将孩子抱上来。
她搂在怀里轻轻的哄着:“好了好了、妈妈在呢!”
“乖乖,不哭了。”
“你在哭,妈妈头都要炸了。”
于是下午顾太太一通电话打给顾先生,语气之间尽是抱怨,惹得顾先生心头荡漾!
愧疚感噌噌爬上来。
于是乎!连夜奔赴了回来。
这日深夜。
观澜别墅的院落里,隐隐的有一道远远的车灯打过来。
在这静寂的夜里,将整个院落里照亮。
顾先生因自家太太生病,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
将一推开房门,看见的是宋蓉带着慕晚以及两个孩子躺在主卧上。
顾先生见到此情此景,只觉得提起来的一颗心,缓缓的落地,他走近先是摸了摸自家爱人的额头。
见不烧。
狠狠的松了口气。
“回来了?”
“恩。”
顾先生说着,看了眼宋蓉和两个孩子。
伸手将慕晚从床上抱起来。
“怎么了?”
“我们去宝宝房间。”
慕晚从一开始也极其怕自己的感冒传染给两个孩子,但由于小家伙们的不依不饶,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得顺着他们。
15年6月。
顾太太跟感冒做了一场漫长的斗争,而这场斗争之内还包含了顾先生。
先是老婆生病,然后再来生女儿。
紧接着是儿子。一家三口轮番病下来,并的顾先生心力交瘁,连续一个多月都没有睡过一场完整的觉,大人尚且还好,小孩子不舒服了只知道哭和闹。
一哭一闹,整夜不得安宁。
深夜,顾寒止委屈巴巴可怜兮兮的,抱着顾江年的脖子哭得一哽一哽的、抽咽的他心里极其难受。
顾先生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
将浑身解数都使出来了。
为了让孩子们喝药,他真的是说尽了吴侬软语。
说的口干舌燥。
近乎词穷。
他从未想过自己的人生也会有如此又累又幸福的时刻。
累的是照顾老婆孩子。
幸福的是,老婆孩子都离不开他。
近乎是寸步难离。
走过15年6月,迎来15年7月。
顾江年手底下副总结婚、生子,一系列人生大事在这一年之内完成。
七月初。
顾先生带着爱人参加宴会。
宴会上慕晚1次见到顾江年手底下的老总时,有一些惊讶,只感叹这人年轻有为,而且还英年早婚。
“怎么优秀的青年才俊你怎么没给宋思知介绍?怎么就让别人捷足先登了?”
顾先生端着杯子的手一僵。
望着自家爱人。
“不敢。”
“君华集团新入手的得力干将,年轻有为,手段刚硬、我怕被宋思知给祸害了,那我损失的可不仅仅是一名得力干将了。”
慕晚:................
慕晚因为顾江年的这句话回去跟他闹了很久的脾气,且这脾气上来的快下去的极其慢。
让顾先生一时之间有些叫苦不迭。
青年才俊这事儿尚未翻篇,顾先生抽了个周末找了处农场聚餐。
山林之间小桥流水人家的景色让人心旷神怡。
不曾想,在此处,碰见了邬越安。
15年7月邬越安已经完婚,只是婚礼并没有大办,两家人小聚了一下,吃了一顿饭,领了一张结婚证,仅此而已。
对于这场婚姻、首都人人猜测。
但不管猜测的结果如何,当事人都没有出来论证过,邬越安也好,她的丈夫也罢,都是积极低调的人。
15年、邬越安在外交部风头正盛,全国人民都知道,首都总统府有一位女性外交官,雷厉风行、本事极高。
她在事业上取得了自己想要的造诣,也在自己人生追求的道路上得到了成功。
邬越安这辈子。无疑是成功了。
一个人不管人生道路以及人生方向在哪边,只要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那就是成功了,不管过程如何,只看结果的,邬越安无异于是一位人生赢家。
慕晚望着邬越安,同她简短的招呼。
看了一眼,站在邬越安身边的男人。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邬越安的丈夫,一眼望过去时,竟然觉得这人身上的气质与萧言礼有那么几分符合。
当这个想法在自己内心深处冒出来时,慕晚狠狠的颤了一下。
很震撼很惊讶,所有的情绪涌上心头,但这千言万语没有一句是可以说出来的。
那些成年往事就该烂在肚子里永远不被提及。
永远。
萧言礼跟邬越安的人生无疑是遗憾的,但这场遗憾错过了兴许是好的。
有些遗憾,错过了兴许完美的,两个极其相爱的人走到一起分道扬镳的时候多了去了。
萧言礼也好,邬越安明明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如果因为爱情而硬聚到一起去。
兴许也会是另外一场惨剧的发生。
人生道路不同以及人生目标不同,即便是走到一起了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他只是没有想到、邬越安的丈夫——————
是巧合?
还是——————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二人点头招呼。
慕晚将目光落在她身旁的男人身上:“恭喜了。”
“谢谢。”
“听闻宋总喜得爱女?”
“是的。”
“恭喜了,儿女双全。”
“顾江年也来了,要见见吗?”
慕晚知道这二人是多年同学。
之间的友情,纯洁的像一张白纸,再也不会发生什么,邬越安听闻慕晚这么问,看了眼站在身旁的男人。
后者含笑点了点头,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望着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