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江晨间在公司发了好大一通火,咆哮声让一众下属瑟瑟发抖。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怎能不让人气愤。
织品酒业经理办公室内,扬逸凡手中夹着根烟,狠狠的抽着阴,阴霾的面色如同秋雨即将到来的天儿似的。
乌云密布。
“杨总,恒信余总过来了,带着律师团的人,”身后,下属轻声告知。
若是一人前来,还好,可若是带着秘书办的人一同前来,便有那么些许严重了。
事发之后恒信余总一直秉承着不找麻烦不惹事你我和平解决此事的姿态,从未动用过律师团的人,可今日,余江带着律师团的人前来,就证明,织品酒业的这个面子她们不卖了。
他们不仅不卖,还要讨个说法。
毕竟,恒信是被牵连的一方。
“请上来,”是祸躲不过,事已至此,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让他们选了。
“检察院跟法院的人还在楼下勘察现场,这会儿-------,”若是撞上了,怕是不好解决。
扬逸凡闻言,一个回眼刀杀过去,似是觉得下属说了句废话。
检察院跟法院的人不能撞上,难道恒信就能得罪了?
恒信乃重工企业,每年来往订单吃的都是国家饭、且不说还笼了澜江上的江山,这中间的任何一条,他们都得罪不起。
这日,扬逸凡亲自迎接余江进办公室,路过厂区时,检察院的人和警方见了余江,两方对视一眼,未曾招呼。
恒信在城南,织品在城东,管辖范围不同,不太相熟也很正常。
办公室内,余江望着扬逸凡,面色沉重,连客气寒暄声中都带着些许火药渣子。
“本该亲自登门道歉的,奈何这一时半会儿走不开,余总您亲自过来,实在是晚辈的失礼。”
扬逸凡一番客气话语道出来,也是圆滑的很,谦卑的姿态,微微弯曲的身子,无一不是在伏低做小。
“知晓杨总事务繁忙,所以我不请自来了,还请杨总莫见怪。”
“余总说的哪里话。”
余江坐下,望着对面的扬逸凡,似是未曾想过多浪费时间,直言开腔:“我瞧杨总也忙,就不过多耽误杨总的时间了,我带了公关部和律师团的人,杨总二选一。”
选公关部的人,无疑是让扬逸凡立担所有责任,将他们恒信摆在受害者的位置上。
选律师团,自然是站在对立面,打官司去了。
为敌为友,我送上门来让你选。
“余总在商场上是前辈,此事,确实是我们织品处理不当牵连了恒信,余总放心,我们织品会全力配合恒信的解决方案。”
扬逸凡其人,也算的上是个商业奇才。
余江未曾找上门之前,他仅是客套周旋,但却从不做出表示,毕竟、****来临时,两个人的力量胜过一个人。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扬逸凡是在拉着恒信给织品挡新闻热度。
只要余江一天不找上门,他就可以一直装疯卖傻装不知晓。
但此时,余江亲自带着人律师团与公关部的人上门,但凡是他不想在商场上多一个敌人,也都会全力配合余江。
而余江呢?
秉着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不好撕破脸皮,一直在给扬逸凡解决的时间,但不曾想,未曾解决就算了,还把他们二度拉下水。
“杨总忙,公关部的人我就留下来了,”说完,余江起身,来去速度极快。
“我送余总,”扬逸凡跟着起身,将人送至门口。
只是、将将拉开办公室大门,便与某人撞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