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逾眸色不自觉幽深柔和了起来,他用空着的那只手,拍了拍怀里人的脑袋,脚却往前一步,让人完全以正面撞进来的姿势,深深地嵌入他怀里。
季恩恩促不及防,呼吸间满满都是浅淡的中药涩香跟冷檀香。
这个时候,她脑中竟然很不合时宜地意识到了一个事情。
——他这人只有身上的味道跟体温相符。
——其余所有处,无论哪都仿佛是蛰伏的炽热灼人。
比如此时的呼吸。
比如此时暗沉的目光。
比如此时强劲有力的胸膛。
还有——
他看着清瘦挺拔,其实微微不小心触碰之间,隔着一件并不算薄的连帽衫,就仿佛能通过这夏日炙热的温度,落在了那微微一层均匀有力的紧润肌理上。
薄薄的腹肌浅浅的一层,毫不夸张却充满少年灼人的力量。
在短短的几秒之内,季恩恩手无处可放,脑海里几乎是一片空白。
前世,晏逾曾经在难得和谐的床笫之后抱着她听淅淅沥沥的雨声。
大部分时间都不说话,偶尔才会用喑哑性感的嗓音仿佛带着无尽迷恋一般,跟她细细的讲话。
语调的尾音黏连在一起,雨雾蒙蒙室内暖气香浮,说不出的惑人。
他讲——
季恩恩,我有时候真觉得自己是颗太阳,睡觉之前担心你看到雨天不开心,睡醒之后如果看到乌云,有时候会很矫情的想。
我这个很烦人的烈阳,你是不是特别想我永远被乌云遮住?
说完了这些酸了吧唧的话,他往往自己都会低低嗤笑一声。
然后感慨自己真的是——
没读几两文艺书,连缠缠绵绵的表白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