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单单的一张纸,看样子好像是他从自己新的像没用过一样的书里面撕下来的。
那种放在前面的空白页。
那么大一张纸叠成小小的一坨,边上都已经蹭出了毛边。
好险没有沾上水,才能干着放了很久很久。
唯一一次季恩恩比较了解的,就是那一次他帮她背书包。
季恩恩还记得。
教室并不算很温柔的白炽灯下,少年清挺懒散,闲闲的把那只完全不符合他气质的白色兔耳朵书包往肩膀上一搭。
走到门口时回头看她。
眼底是灯光洒下的细细碎碎的光,淡色的唇角笑意慵懒邪肆。
他单手插兜,悠闲的靠在门口,明明是看起来那样凶巴巴特别霸道不讲理的人,回头那瞬间,眼底竟然是几乎看不出的清浅的无奈和笑意。
仿佛身后带着一个不听话的小朋友。
大人已经在前面走了,甚至帮她把书包都背走了。
小朋友还不开心,撒娇耍赖赖在后面不走。
前世他后来,总是喜欢过一段时间给她开一个会,强制的进行两个人之间的沟通。
因为他觉得。
任何事情只要经过沟通,相互了解的更多,才能避免一些抵触和不和。
一个月总有那么两三次,季恩恩来打不动的,会被迫出现在书房。
她被按在他很大的办公椅上。
而晏逾,在家从来不穿西装,总是黑白灰三色的休闲服。
把袖子微微卷起,露出线条优美有力的小臂,站在她面前,低着头辛辛苦苦的跟她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