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季恩恩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的衣服,晏逾低笑,声音脱去了少年时期的清朗低沉,带着微磁跟调笑:
“怎么,是想看我把这件也脱了吗?”
他嗓音低哑勾人,本来没那回事儿都被他说的像那回事儿了。
季恩恩虽然已经习惯他时不时蹦出来的一些话,但还是忍不住涨红了脸,别过了头,声音闷闷的:
“才没有。”
晏逾也不恼,把导航定位在了她刚刚去的蛋糕店。
刚准备启动车子的时候,晏逾握住方向盘的手猝然一紧,神色带着一丝强行隐忍之后的痛苦。
强行忍耐了一会儿,他实在是有些撑不住,慢慢弯下了腰,把额头抵在了方向盘上,一声痛吟缓缓溢出。
在狭小的空间里,无限清楚。
季恩恩虽然一直知道他在吃药,但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晏逾似乎是发病的样子。
她一瞬间忘记了刚刚的事情,有些手足无措的,用手背试了一下他脸上的温度。
没想到,在她下意识地担心蹙眉的时候,那人浑身僵硬了两秒,忽然猛地抬起了头。
几乎是有些不敢置信的欣喜地看着她。
然后,试探性的缓缓握住了季恩恩的手。
季恩恩沉默着,没挣扎。
晏逾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眉眼已经被冷汗浸湿了,他缓缓的靠了过来,用一种并不是很舒服的姿势,将头埋到了她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