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樱赶紧哎了一声,表情隐隐恨铁不成钢。
“可别这么好心,人善被人欺不知道吗?我真担心你身边没有我们,还要受气受到什么时候?”
她看了一眼时间,嘟囔了一句:“都说是你的生日了,晚晚,你再催一下晏逾,这样对女朋友也太不重视了吧。”
虽然嘴里这么说,但在场可没有谁敢惹晏逾,大家默契对视了一眼,低下头该干啥干啥。
方向晚手心微微洇出了冷汗,她抬眸温柔的笑了笑,掩盖了眉眼间的紧张,拿出的手机发消息。
晏逾烦躁的看着窗外,扯了扯衬衫的领口,一脸不耐烦。
整个人半边身体隐匿在黑暗里,只有一小束光打在下半边脸上,隐约觑见白皙的下颌冷硬的弧度。
吝棠顺着车流在红灯停了车。
从镜子里往后看了一眼,啧了一声:
“得了得了,之前假戏做着做着也没看你怎么样,方献那个老东西心思狡诈,你别待会儿一不小心把方向晚捏残,那边可不好交代。”
晏逾冷冷抬眼看过去,吝棠被那目光看的一缩,摸了摸凉嗖嗖的后脖子,讪讪笑:
“干嘛对我那么凶,我这又不是说假话……就差这最后一步,早点儿搞完早点回去。”
晏逾好像被哪句话刺激到了似的,突然不复刚才的懒散烦躁,蓦然坐直了身体,嗓音低哑疑惑:
“什么回去?”
吝棠:“……”
他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幽幽抬起眼用余光从镜子里瞟过去。
一脸你真是没救的表情。
“是谁说——”
他顿了顿,在思考用怎么样尽量委婉的语言说出来才不会被揍。
“亲,我的大哥,你之前来B 市,不是说了事情搞完就走么,这才一年多,您这是……把啥落在这里了?”
脑子还是心?
他转着方向盘,从车流中插了过去,后面一句话到底是没有胆子说。
怂得让晏逾脑补。
反正他什么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