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元三年,太子因给酒色掏空身体,在一场狩猎中坠马而亡。
因太子并未有什么建树,朝野上下居然连半点水花都没有激起来。
“皇后,太子薨。”一个姑姑擦着眼泪说道。
太子再无能,也是她看着长大的。
神情恍惚的皇后,拿着佛珠苦笑了一下:“斌儿出生就给立为太子,在位二十载有余,吃喝嫖赌无所不及,他本就不能堪担大任,如今也算寿终正寝。”
太子不思进取,她母族人也无能为力,甚至动了携天子以令诸侯的心思。
她苦笑着,在位那个,正值春秋鼎盛之年,怎么会束手就擒。
枕边人的心思,她虽不是了如指掌,但也能猜一二。
“皇后,话虽然这么说,可太子毕竟是你身上掉下的肉啊。”
皇后把手里的佛珠放下,站了起来,眼睛紧紧的盯着远处的夕阳。
叹息道:“身上掉下的肉,哪里有肩膀上抗的担子重要。”
这二十年来,她因母族而荣耀,母族也因为她是皇后,有个太子而耀武扬威,所谓的母子情深、兄妹相帮无非是一环扣一环的利益而已。
“皇后你要早做打算啊。”身边这个嬷嬷是她幼时的奶娘也是王家人送进来提点她的人。
“云风·····不,欧阳风生母已逝去,镇北将军府手握重兵,如果皇上想名正言顺立他为太子,她还需要哀家的一臂之力。”
“皇后娘娘的意思是?”奶娘恍然大悟。
“欧阳风乃是我膝下嫡长子,幼年体弱,去了寺庙为天启国祈福,今年功德圆满归来,我母子终得团聚。”
皇后一字一句的说着。
自此,天启国嫡长子从寺庙正式入皇家族谱,举国同庆、到处张灯结彩好不喜庆。
“我知道你心里对我有恨,但你还得叫我一声母后。”本来保养得体皇后也就一年功夫就变得耄耋之年了。
云风,不当今太子抬起头笑道:“你为了母族的荣华富贵,我可以理解,也可以帮你,但是你也要帮我。”
“你需要我帮你什么·····”皇后有气无力的问着。
她的太子无能,她早就有所耳闻,不是没有干预过,有些人志在酒池肉林,有些人志在庙堂。
这些年,她也是尽力了。
如今换个太子,那个太子毕竟没有生母,她还是那个高高在上上的女人。
只要她不倒,她的母族就会安然无恙。
所以她选择……退一步海阔天空。
可当她听了太子的话还是震惊了,这不是一个处心积虑、未雨绸缪的人可以做到的。
她震惊的问道:“你觉得那样做值得?不会后悔。”
虽说金口玉言,可是天家出尔反尔的事情还少吗?
“值得,为她什么都值得。”云风斩钉截铁的态度反倒让久居深宫的皇后多了一丝好感。
“怕是一时新鲜。”可哪怕是一时新鲜,也让皇后怦然心动,这可是她一辈子求而不得的东西。
“日久见人心,我和你说的交易,你就说你能不能答应就好。”
“我答应你。”皇后毫不迟疑的脱口而出。
云风起身勾勾嘴唇走开了。
……
云豹看着已经及笄两年,却无人问津的云落是一个头两个大。
“夫人你说,什么年纪做什么事情,我镇北将军府的门第也不算低,怎么就没人来说亲呢?”
苏容抽动着嘴唇,镇北将军的门第确实不低,云阳和云娇的亲事哪个不是锦上添花。
自从云风给天家认祖归宗后,镇北将军府也是水涨船高。
但云风和云落自幼情投意合、十指相扣的事情也不胫而走。
哪个不长眼的敢和当今太子抢人啊。
“夫君,你不是一直担心落落早慧么,如今天天在你面前晃悠,并不曾嫁得夫婿。
你怎么又说丧气话了,你之前不是大言不惭的要给落落招婿吗。”
经过这几年的磨合,云豹和苏容的关系反而亲近了许多,有时候,云豹上街也会给苏容买些胭脂水粉。
虽然选的色号和苏容想要的天差地别。
但好歹是有进步的。
“我······你说说落落啊,还没有及笄就和云风拉拉扯扯,这下都及笄两年了,居然深居简出了,这不是急死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