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眸,惊讶地眼神落在顾枕知的脸上。
是要吃多少药,才能连水都不喝了?
可他冷白精致的容颜,却无波无澜。
“顾枕知……”
“叫哥哥。”顾枕知面色平静地纠正阮茶的称呼。
阮茶听他这么说,心尖一甜,眉梢微微上扬,笑的又甜又软,“知知哥哥,你身子骨是不是很弱啊?你身体还有哪些地方有问题,有哪些是不行或者不能做的,你都告诉我,我记个笔记,以后就能避开啦。”
躺在病床上的顾枕知,听着阮茶话里的——身子骨是不是很弱?身体还有什么问题?哪些不行?
他眼瞳微微一怔。
莫名一股子被嘲讽的微妙气息腾起。
他双眸加深,声音也沉了沉,“有被冒犯到。”
阮茶:“啊?”
她一时没明白顾枕知的意思。
下一秒,顾枕知坐直的身子突然倾身过来,眼瞳如墨般深黑,“你是对我的身体有什么猜测和怀疑吗?”
阮茶:“……”
难道不能有吗?
娇弱到淋场雨都能高烧不退。
身子还不弱?
“你这身子也……”阮茶弱弱开口,刚说了个开头,就看到顾枕知幽冷的视线扫过来。
话音戛然而止。
下一秒。
顾枕知又沉又凉的声线传来,“我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