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只好应下。
君令拿出仪器仔细检查了一下，终究还是起身，叹了口气，微微摇头。
顾安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难免失望。
正在这时，君令不紧不慢地说道：
“肌肉萎缩太严重了，再加上毒素的刺激，很难恢复了，但——”
众人的心瞬间被这个“但”字提了上来。
姜白瞥了君令一眼，后者笑着补全了未说完的话：
“但如果用针灸加以药物辅佐，坚持治疗和复健，两三年后站起来行走，希望还是很大的。”
经历了太久的绝望，顾安乍一听到这几句话，人都高兴傻了。
韩静激动地眼里划过泪花，止不住地道谢：
“太好了…太好了，谢谢君大夫，谢谢您，谢谢……”
·
夜色逐渐包围这座城市。
是夜天气已经入秋，夜晚的凉风已经让人觉得有些发寒。
姜白穿了一件浅橘红色针织宽袖卫衣，正单手撑着下巴，看向窗外的江景。
沈霄推开包厢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江面上有画舫，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打在四周，都市的灯红酒绿，都化作了一个个圆形的光斑，打在姜白的身上，美得让人窒息。
宛若天神下凡的女孩听到声音，回眸偏头一笑，眼中没了白日的清冷，道：
“你来了？”
包厢暖黄色的灯映在了姜白眼中，像有星星。
沈霄发现，他好像已经彻底跌进了这个，名叫姜白的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