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憨二狗“嗷呜”叫了一声,他才猛然回神,抓着他哥的手臂,“一个……怎么只剩下一个了呢?哥,你怎么不早说!我、我——”
苏妄年幽幽看向双胞胎弟弟,“你什么?这不是你想要的么?”
牧清润自知理亏,“我”了半天也没下文,神色全然是懊悔。
“既然还剩一个,那我就好好保护她。”半晌他才闷声开口,低下头,摸了摸憨二狗的威风凛凛的脸,“你也不许搞破坏了,知道吗?”
憨二狗:“……”
它好像知道了。
又好像什么也没听懂。
“唉,早知道就多留两个了。”牧清润捡起地上的一条手臂,试图接回去,余光瞥见苏妄年又回到了长椅上,不由奇怪,“哥,你怎么不打我了,嗯?这次你居然不心疼了?”
十年岁月长河一晃而过,长椅上的男人依旧温柔如初。
“不是还有最后一个么?”
他似乎全然不在意。
牧清润倒是心疼得不行,嘴里碎碎念:“怪我,怪我。妹妹这么漂亮,我怎么下得了手呢?”
苏妄年笑而不语。
天际翻滚的白云逐渐变暗,夕阳余晖尽数收敛,庄园里亭亭玉立的雕塑向阳而立。
他做了那么多雕塑,是纾解心中爱而不得的痛楚。
每一座雕塑,都在他心中上了一把沉重的枷锁。
现在,他找回了自己的钥匙。
经历了痛失所爱的噩耗,也捱过了最难熬的凛冬。
他选择和自己和解,直面人生,看淡往事。
那个他无比深爱的小姑娘,从未离开。
(妄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