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儿子盯着自己人,他停下来,“怎么了?”
刘宏叹气,“父亲不要乱来,这里是县衙。”
而且老师不喜欢孔老爷喝酒,做为父亲哪个不对儿子有期望,这一点刘宏到能体会得到。
刘独眼嘴上应着,眼睛却乱转起来,他心里觉得这事得办啊,儿子拜孔老太爷为师,将来还要靠孔家照顾,怎么也得打好关系,一路上孔老爷虽然没看不起他,可也不亲近啊,这不正是一个拉近关系的机会吗?
屋里众人都找了位置休息,便是孔老太爷难得也躺到炕上休息,众人都很累,没有人说话,都各自休息着,刘独眼凑到孔和仁身旁时,也就没有人注意。
孔和仁听到动静睁开,看到是刘独眼,又闭上眼。
刘独眼想了想,“听说酒放在一起照顾不妥,极容易引发火灾。”
听到酒被火烧了,孔和仁心疼的拧眉,侧过身背对着刘独眼,刘独眼诧异,怎么提酒孔老爷不接话了?
难不成真的改邪归正了?
他犹豫着还要不要开口,孔老太爷却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刘独眼只觉背后有人盯着,一回头看到孔老太爷,身后还跟着孔恽及墨公子,全是自己的儿子也在,到底是心虚,他吓的倒吸一口冷气。
讪讪的站起来,自圆其说道,“我看看这炕热热。”
刘宏捂脸,父亲还不如不说,直接把自己卖了。
哪个关囚犯的地方会给犯人烧炕?
孔老太爷狐疑的打量他一眼,在刘宏刚刚坐的位置坐下,也不理还在侧身躺着的孔和仁,“我昨日交给你们的文章可都做功课了?”
不用叫人,孔和仁立马就起来了,起身和几个晚辈站在一起。
他站了一会儿,见没有人开口,狐疑的抬头看,结果发现几个人都在看他,:......
是了,回答问题也是他这个当长辈子的先来。
孔和仁觉得自己这个当长辈的实在立不起来,和晚辈一起挨训,还要第一个出头,没有一点好处。
心里不平,还是打起精神回话,“父亲的议题是善良与纵容,为善做恶是义,却也是恶,善也不该是他作恶的理由和借口,亲人有错若不急时制止,放任下去久而久之会酿成大锅,这是纵容之祸。儿子以为善良的并不是评定一个人好坏的标准,要从事而论。纵容却也不足以为坏的定论。”
“阐述啰嗦,你要阐述的是从多角度评定一件事,一句即可概括。”孔老太爷微抬眼皮,“用词不准无引经据典,还需多看别人的文章。”
孔和仁满脑子都是酒,都是怨,更何况父亲留的议题他跟本就没有想,眼下能说出这些来也是将脑汁都用光了,此时被父亲训斥,也不敢反驳,乖声的应下。
混过了眼前这一关,孔和仁又开始神游,半个时辰之后见父亲起身,这才回神,又恭敬的低下头。
人就在眼皮子底下神游,孔老太爷怎能看不到,孔老太爷失望摇头,不知进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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