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父摆了摆手,看似轻轻的推开时母,却将她推的一个踉跄。
他看着时母差点摔倒没有丝毫心疼,还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居高临下的看着时母,冷冷开口:“我来是因为什么不用明说了吧,若是你不答应……”
“我答应!”
时母发丝微微披散了下来,遮住半边脸,颤抖着嗓子:“我答应,我答应……”
时父这下满意了,有些得意的从衣服里拿出一张支票,施施然放在时夏面前,“我这也不是虐待你们,该你们得的好处还是有的!”
说罢这话,他便要站起身离开,一直低着头的时夏倏的抬起头叫住了他,声线清冷,“时贾。”
时贾听着她直呼自己名字,转头就要训斥她一番,却在对上少女视线时怔在了原地。
少女神色淡淡,蓝白相间的病服下的身形纤细漂亮,尽管因为常年生病气色微差,美貌却没有半分折损。
她淡淡仰着头,漂亮的浅茶色眸子中倒映出时贾微愣的表情,分明是她仰头看着他,却让时贾有一种其实是他在仰头看着她的感觉。
是居高临下,毫不在乎的感觉。
时贾心间升起莫名的冲动,他该向面前的少女鞠躬。
“我要和你单独聊聊。”
少女微冷的嗓音传入耳中,时贾才回过神来,皱眉往后退了几步,看着时夏满眼的嫌弃与怀疑。
这病秧子想搞什么。
一旁的时母听到这话顿时急了,抓住时夏的胳膊低低道:“小夏咱们睡觉好不好?要不我带你去看花园?”
“我要和时贾单独聊。”
时夏向后仰了仰,纤细雪白的指尖拿起那张支票,纤长眼睫密密的垂下,半遮住漂亮眼瞳中一闪而过的冷意,她淡淡勾起唇角。
时贾是在,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