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白隽清清嗓子,“这不才高二吗,别急,还有一年。”
晏溪焉焉地说好,然后提起宴会的事,大哥封承面无表情地给她夹了青菜:“这不才高二吗,明年再说。”
“明年你们肯定不会让我去的,”晏溪不服气,“初中就这样,你们都骗我。”
主犯白隽鼻观眼眼观心,自觉低头吃菜,不吭声。
从犯一群,个个低头扒饭。
一脸不是我我没有都是他的错。
晏溪有些泄气,自暴自弃地想要不想南思秒说的那样骗一下他们,偷偷去。
可那样好坏的样子。
晏溪发愁。
白隽说补习就补习,十分认真,当天回去一夜未眠,翻着高中数学资料给晏溪整理,将高中几亿题目归纳成二百八十八种类型,逐一写出解题思路,每种类型的题目,解题方法都至少三种。
结束的时候,天边微熹。
上辈子是哥哥们整理的笔记,高三那一年晏溪没再玩了,她选了文科,唯一的短板就是数学,三个理科哥哥轮番上阵,三套笔记,十几套试卷,大半是二哥亲自出的题。
白隽有片刻失神,其实这挺不容易的,因为高考前乍一看大家都挺牛逼,高斯函数都恨不得秒杀,南极冰层多厚都知道,大学毕业进入社会,又工作了这些年,其实什么知识都忘得差不多了。
思及此,白隽露出一个无奈的苦笑。
还不是因为,家里有个要高考的小宝贝儿呢。
白隽眸光微柔,再等等,等她高考完,考上大学。
他不会耽误她,就算再难以忍耐,他也希望她的生命轨迹和平凡人没多大区别,从小到大,都要平安快乐,所有乐与苦,都是长大的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