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不像是一个十五岁少年说的出来的。
但这人从小就跟别人不一样。
这样一来,就显得很正常了。
封启听了,倒是沉默了片刻。
“东西拿走,”封启淡淡道:“溪溪和谁往来全凭她愿意,你要是讨得了她欢喜,你是什么身份都和我没关系,若不能,你是什么身份照样和我没关系。”
白隽顿了顿,低低地答应一声,但没有拿走那沓纸。
“这是给溪溪的,”他重复了遍,“溪溪没成年,爷爷先把她拿着吧。”
白隽离开时还合上了门,小姑娘在外边转悠半天了,见他出来就凑上去问:“二爷?”
“嗯?”白隽敛眸,低低应声。
他情绪一收敛起来就有些冷淡的意味了,晏溪犹犹豫豫地抓着他的手:“爷爷说你了吗?”
白隽:“?”
“啊,”白隽揉揉小姑娘的头发,“没有,只是有些闷得慌。”
晏溪想了想,拉着白隽去了自己的房间。
她把玩具哗啦啦倒了一地,盘坐在乱七八糟的卡牌棋子和玩偶里,“二爷喜欢什么?我送给二爷。”
“要哪个都行?”
晏溪点头:“行。”
白隽慢吞吞地把袖扣扣紧了,小臂不粗却很结实,他走过来,拎着小姑娘放床上,“我看这个就不错。”
晏溪茫然:“……我?可是……”
“嗯?”
“我……”晏溪脑子一抽:“我非卖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