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晏溪就有些难过“我去过律师所的,那些卷宗是十几二十年来沉积下来的,以前法律不严管教不严,导致挺多冤假错案,大哥和简大哥整理那些就是想还被冤枉的人一个清白,可是——可是那么多,他们一得空就去,简大哥逢年过节还知道回家呢,大哥怎么就不知道呢?”
因为偌大的房子,空无一人的清冷逼着他留守律师所吗?
因为老三的混账,老二的淡漠,爷爷的常年不在家吗?
因为兜兜转转,也找一个真心地,陪他吃饺子的人吗?
冬至是个团圆的好日子,可那也是对于可以团圆的人来说的呀。
可以团圆——“团圆”的标准又那么严苛,不仅仅只齐聚一堂,更是说一家人的心是连着的。
封家人的心看似是连着的,可如果真是这样,大哥二哥为什么会逐渐失去共同话题呢?三哥又怎么一点点走上混世魔王的路呢?
晏溪小声地,忍着心疼:“二哥也不放假,他总是给员工放假,给清洁工放假,让他们回去和家人团圆,然后一个人待在办公室里,处理没完没了的文件。”
大哥二哥的父母为什么不回来呢?
晏溪心想,他们在地球的另一半潇洒快活,已然忘了自己国家的节日,他们都在外国长大,觉得孩子大了就不必管了。
可是晏溪受爷爷影响,骨子又有a国的礼仪传统。
“三哥就更不用说了,”晏溪吸吸鼻子,这些在某些人眼里无所谓的东西在她心里那么重要,重要的几乎矫情了,“总之今年的冬至要好好过——二爷也回家吗?哦对了,我忘记了,m国没有这个传统。”
白隽低眸:“……嗯,没有,所以……我可以去你家,尝尝‘团圆’的滋味吗?”
晏溪第一反应是她家又没有姓白的,为什么二爷要到她家去“团圆”呢?
第二反应是——哎呀管他呢!二爷说的都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