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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宋家夫人不好惹 > 番20 男朋友预备役

番20 男朋友预备役

燕北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

这回薛皓月听清了,脑子紧跟着也晕了。

燕北喜欢上她了?什么时候的事?

她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前后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对她的感觉从以前的“公司顶梁柱摇钱树”过渡到“喜欢的人”。

薛皓月脑袋都快想破了,迷迷糊糊地眨巴着眼睛,指尖更快地缠绕着包包上金属制的流苏挂饰,快要把那几根须子拽断了。

半天没听到人说话,燕北分出神瞥她一眼:“睡着了吗?”

“没有。”薛皓月很快回答他,还是没憋住内心的困惑,挠了挠被发丝拂过的有些痒的脸颊,“我问你个问题。”

燕北嗯了声,示意她问。

薛皓月委屈巴巴地问:“你是真心喜欢我的吗?还是你想欺骗我的感情,让我回去继续给你赚钱?”

燕北气疯了,差点把油门当刹车踩。

“我在你眼里就这么龌龊?”他瞪着眼,不可思议地质问。

薛皓月喝醉了酒也不撒酒疯,就是胆子比清醒时大了许多,点点头说:“差不多吧,反正你以前不就是这样,我说的不对吗?”

这女人平时看起来就乖乖巧巧、单纯无害的,现在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厉害,直往他心窝子里戳,疼得他直抽抽。

燕北踩了一脚刹车,车子停在薛家门外。

薛皓月眯着眼透过车窗看了眼紧闭的家门,淡淡的光线透过细小的门缝落在门前的路上,与路灯灯光交汇。

“啊,我家到了。”薛皓月小声嘟囔,按开安全带,伸手去推车门。

然而,耳边响起清晰的咔哒一声,是车门上锁的声音。

她诧异回头,对上男人漆黑狭长的眼眸,愣了愣,不解地问道:“你干什么?我到家了,我要下车。”轻声细语的,在夜里醇香醉人。

“等一会儿。”燕北哑声说。

薛皓月坐回来,后背懒洋洋地靠着座椅,又开始玩包包的挂饰。

燕北知道自己没资格恼火,但她刚刚说的话确实让他很憋屈,他不得不解释清楚,免得她继续误会他别有用心,继而竖起戒备心理不再让他靠近。

“我没想欺骗你的感情,是真的喜欢你。”燕北语气认真。

薛皓月傻了。

“这回听清了吗?”燕北似笑非笑地瞅着她,“没听清的话,我再说一遍给你听。”

薛皓月脸红红的,耳朵有点痒,她没遮掩,捂着耳朵轻轻搓了一下:“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搞这么多花招,谁看得懂你的意思啊?”

燕北挠了挠眉心,手垂下来时搭在方向盘上,手指修长,在微弱的灯光下也泛着白皙细腻的光泽感。

一看就是被人从小到大伺候,金尊玉贵的人。薛皓月走神地想。

“因为我每次想明确告诉你我喜欢你,我就不可避免的想到一个月前你对我表白的那一晚我对你的态度,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傻逼,一直以来都看不清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薛皓月又傻了。

燕北,哦不,燕老板在骂自己诶。

燕北:“你这样看着我,是还认为我在撒谎吗?”

薛皓月目光涣散地摇摇头。燕北勾唇,微微一笑,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你很好,是我不好。我想,如果你还喜欢我,能不能试着重新接受我。”

薛皓月的嘴巴好像被黏住了,说不出话来,眼神也更迷糊了,像个小傻子一样呆滞地盯着他。

燕北听到几步开外的门内好像传来动静,大概是他停车的时候被里面的人听到,迟迟没人进去,薛皓月的父母出来了。

他解开车锁,倾身凑近她,盯着她雾蒙蒙的眼睛,视线下移,在她嫣红的唇上停留了几秒,跟她算起了账,语气却很轻柔:“要不是怕落下个‘趁人之危’的罪名,我就很想让你亲身体验一下什么叫做吻技好。”

说完,他就毫不意外地看到薛皓月一副被吓得不轻的模样,跟路灯下那只缩头缩脑的流浪猫似的。

薛家大门传来响动,燕北没有犹豫,扯开安全带下车,恰好与走出大门的薛母对上视线。

他立正站直,微微笑了一下,礼貌又得体:“阿姨好,皓月喝了点酒,我送她回来。”

薛母看了眼副驾驶座上的女儿,知道她今晚拉了人去聚餐,倒也没盘问细节,和善地笑了笑,说麻烦他了。

燕北说不麻烦,转过身拉开车门,将薛皓月搀下来。

她攀着男人的手臂下车,抬眼间,看进他黑若点漆的眸子,耳边还回荡着他前一秒说的话,那句让她亲身体验一下什么叫做吻技好。

薛母见状,连忙过去搭把手,托住女儿的胳膊,再次说道:“麻烦了麻烦了,我来扶她。燕先生要不要进去喝杯水?”

“时间不早了,我就不进去打扰叔叔阿姨休息了。”燕北婉拒的同时不忘给长辈一点暗示,“改天我再正式登门拜访。”

薛母一愣。

也不清楚他和自己的女儿是个什么情况,这是谈了还是没谈?

——

酒劲儿上来了,薛皓月满面通红,嘴里不断吐出醉话,离得近了就能听见她说的全是电视剧里的台词。她一会儿扮演的是盛气凌人的大小姐,一会儿是某个门派的掌门人,还能自动扮演男演员接上台词。

薛母进去给她送蜂蜜水的时候,笑得肚子都痛了。

一杯蜂蜜水灌进肚子里,薛皓月舒服了很多,没有再背乱七八糟的台词,拽着枕头睡着了。

薛母给她掖了掖被子,拿起空杯走出房间。

薛皓月一觉睡到天大亮,外面的阳光透过半透明的窗纱照进来,快要晒到床上来了。她揉了揉脑袋,闷疼闷疼的,禁不住难受地呻吟了声。

脑子还没清醒,一些断断续续的碎片就争先恐后涌进脑海,然后她揉脑袋的动作就顿住了。

薛皓月不敢确定脑子里的记忆是真的还是她喝醉了做的梦,让她不能理解的是,她竟然连那个人说话的表情都深深记住了。

做梦的话,醒来以后会有这么清晰的画面感吗?

薛皓月迷惑了,拽过床头的包包,从里面掏出手机,点进微信里那个人的头像,没有新消息进来。

他既然说喜欢她,怎么都不关心她醒了没有、头痛不痛、想吃什么早餐之类的?

连句贴心话都没有,还叫什么喜欢哦?果然是她喝多了在做梦。

薛皓月气得头更疼了。

外面响起敲门声,薛父的声音紧跟其后:“皓月,你醒了吗?”

薛皓月拖着头重脚轻的身子从被子里爬出来,连忙扬声道:“醒了醒了,马上就来。”

她在卫生间里洗漱完,出去时薛父把早餐端到桌子上,熬得香喷喷的皮蛋瘦肉粥,还有热气腾腾的酱肉包子。

薛皓月坐下来,手托着下巴,握着勺子舀起一勺粥送进嘴里:“妈妈呢?”

“她去看店了。”

薛皓月哦了声,埋头把早餐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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