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之的跟包刘连生用托盘将裴琰之刚才放在几案上的那个小编钟拿了上来。
李国立伸手将小编钟拿在手中,啧啧称奇,说道,“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新手制作的编钟啊,而且这上面竟然还有一些铭文。”
裴琰之笑着说道,“就是这些铭文,才说明了这是我亲手所制啊!”
李国立“哦”了一声,仔细看这些铭文,但是这些铭文全都是篆书,李国立虽然学识虽然不错,但是对于篆书他确实一窍不通,所以并不知道这些铭文代表着什么。
裴琰之从李国立的手中将小编钟拿了过来,将编钟的一侧对着镜头,说道,“大家可以看这颗编钟的钟身,上面所刻乃是秦篆,写的乃是‘辛丑年十一月十三,京剧名伶裴琰之亲手所制。’”
李国立哈哈大笑,说道,“有点意思,不错不错,这可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物件啊,一定要好好的保存啊,要知道,就算是鄂省博物馆的复刻工厂里,也不会轻易的将他们复刻出来的编钟随意的赠人或者售卖,那可都是按照曾侯乙编钟完美复刻的东西,堪比国宝啊!”
刘连生再次上台,从裴琰之的手中接过小编钟,拿着走下了舞台,大家的眼神都跟随着编钟而去,带着羡慕和嫉妒的眼神。
李国立故作不爽的说道,“哎!没想到你竟然有如此的运道,不行,我得来考考你,你说你去了复刻工厂,还制作了一个,还亲手敲过,那你告诉我,这一套曾侯乙编钟总共的重量有多少,这套编钟分为几类,有多少个音,一钟双音分别叫什么?”
裴琰之哈哈大笑,说道,“师叔,这个还真难不倒我,来,你跟我到编钟的面前,我来给大家说一下!”
李国立笑着说道,“看来是打到你的手心中了,看来你是做好功课的了。”
裴琰之跟李国立向舞台后方走去,刚才演出时候的一套编钟还放在那里,两人走到编钟前。
裴琰之说道,“毕竟我是曾侯乙编钟的守护人,这点最基本的东西我还是要知道的,大家看,整套曾侯乙编钟有六十五个大小不一的青铜编钟组成,大家先看这钟架,呈曲尺形。横梁木质,绘饰以漆,横梁两端有雕饰龙纹的青铜套。中下层横梁各有三个佩剑铜人,以头、手托顶梁架,中部还有铜柱加固。铜人着长袍,腰束带,神情肃穆,是青铜人像中难得的佳作。以之作为钟座,使编钟更显华贵。”
一直以来,大家看曾侯乙编钟,最关注的就是编钟的本身,但是很少有人去关注这个钟架。
埋在地下两千四百年的时间,这个木质结构的钟架竟然屹立到如今,可以想像当初曾侯乙制作这一套编钟的时候,这个钟架的材质是多么的惊人。
虽然出土之时,钟架有些地方已经腐朽,但是大部分的部位竟是完好无损,让在场的所有考古人员都是震惊不已。
裴琰之继续说道,“所有的六十五颗编钟,总重量大约是2567公斤,按大小和音高为序编成8组悬挂在3层钟架上。最上层3组19件为钮钟,形体较小,有方形钮,有篆体铭文,中下两层5组共45件为甬钟,有长柄,钟体遍饰浮雕式蟠虺纹,细密精致,外加楚惠王送的一枚镈**65枚。最下面这一颗就是镈钟。”
裴琰之指着最下面一层最中间的那个最大的编钟,说道,“这颗镈钟上刻有铭文,表明了这是楚惠王赠送的殉葬品,而正是这颗镈钟的出现,让我们知道了春秋战国时期,我华夏有一个曾国的存在,可谓是填补了历史的空白!”
裴琰之拿起旁边的丁字型木槌,笑着说道,“这套编钟的伟大之处不仅仅在于它是华夏出土的编钟中最完整的一套,更伟大的地方在于,这套编钟的音乐性能,竟然在两年四百年的时光中,没有任何的损伤,而且音域之广,音色之美,被中外的专家学者共称为‘稀世珍宝’,其音域宽五个半八度,而且十二个半音齐全,也许这么说很多不了解音乐的人不明白这个音域的范围,这么说吧,钢琴是现在乐器中音域最广的乐器,而这套编钟只比现代钢琴少了一个八度而已。”
裴琰之说完,用手中的丁字型木槌敲击了一下鼓身的正面,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音,说道,“这个从正面敲击发出的声音,叫做正鼓音!”
裴琰之用木槌敲击了一下鼓身的侧面,发出一声跟之前略有不同的声音,说道,“这个从侧面敲击发出的声音,叫做侧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