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京城百姓就看到一个不可思议的事。
二皇子殿下竟然背着荆条,一步一步向杨林街而去。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二皇子殿下竟然背着荆条?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有老爷们儿清楚的吗?”
“听我二表兄三大姑八大姨的儿子的小舅子说,好像是二皇子得罪了一个人,要亲自去赔罪呢!”
“啊!咱们京都还有这样的人物?这以前没听说过啊。”
京都百姓向来喜欢看热闹,独带京都百姓那种骄傲,在京都,要辨认是不是外来人,只要看这方面的气质,一看一个准。
二皇子心里还是有些羞怒,亦或就是屈辱,可是想到子虞给自己提的计策,他只能暂时把这种无奈的屈辱,放在心底。
等自己荣登大宝之后,自己所受的这些屈辱,他要让这些人统统十倍偿还。
子虞坐着马车里,远远跟在二皇子后面,他要保证发生意外的时候,他能第一时间出现在二皇子身边。
其实有句话他没有告诉二皇子,就连许玄宗都低头的人物,这辈子,恐怕二皇子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机会找回这个面子了。
二皇子从皇城出发,一步步向杨林街进发,那些京都百姓竟然没有散开,反而一路跟随,人聚集而来那是越来越多。
“这些人都不用做事吗?”
二皇子心中恨恨,可是却也不敢多说一句话,此时自己开口,还不知道会被这些刁民传成什么样子。
自古以来,皇族的段子还少吗?
不过想到子虞昨天跟他说的话,他也还是暂时就让这些人跟着。
人越多,他礼贤下士,能屈能伸,知错能改的名声就会越大。
这是子虞的原话。
况且太子此刻被禁足在家,更是给自己无数发挥的舞台,这时候自己不抓住机会,那简直就是愚蠢至极,还争什么皇位?
就这样,凭着心中的执念,二皇子硬是在屈辱之下,硬生生坚持了下来,他步行了整整两个时辰,才终于到了杨林街外。
这还是梁凡幸好住在内城,不然要是梁凡住在外城,二皇子就算是走断了腿,恐怕才能在天黑前见到梁凡。
此刻他心里又不得不夸赞子虞,这简直就是自己争皇位的保证,要不是子虞让自己早早起来,不然此刻他哪能赶到杨林街,恐怕只能到午时,烈日之下才能走到杨林街。
……
让时间回到早上,梁凡院内。
梁凡看着横七竖八睡在凉亭的敖烈和孙乾,他忍不住摇摇头。
这两个家伙,真的是不知道压抑了多久,竟然就那么几颗花生米,喝成了这样。
他们是宗师级别高手,梁凡也根本不用担心他们会着凉,所以他们两根本就没有享受到殷如令和伊易的待遇,直接就被扔在了凉亭。
梁凡没有管他们,让他们两直接以天为被,以地为床。
梁凡起来拿了一把扫帚,直接敲在孙乾和敖烈的头上,“我说两位,你们好歹也是镇抚军的头脑人物,到现在还不起来吗?”
敖烈带着宿醉,昨晚他是怎么睡着的,他一点都记不起来,不过看到梁凡,他缓了一会儿才清醒过来。
“哦,是先生啊,实在是对不住你了,昨晚我没做啥蠢事吧?”
“那倒没有,你就是睡着了而已。”
孙乾在旁边根本不敢说话,他睡得晚了点,清楚看到狗子是怎么砸晕敖烈的,可是他敢说吗?
想到这,他忍不住转头看向狗子,此刻狗子看到他转过头来,头一昂,眼睛一眯,龇牙咧嘴一笑。
“这狗子也是腹黑,自己以后千万不能得罪它,不然还不知道自己怎么被它惦记,那一屁股,味道太大,自己承受不来啊。
大将军,不要怪我没告诉你事情真相,我是真怕你接受不了这个事实,那才是悲痛欲绝。”
梁凡这时候看着睡醒的两人,也可能是想到昨晚让狗子砸晕敖烈,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孙乾,你去厨房熬粥吧,这大早上,把你两直接赶出去也不像回事。”
“好的,先生。”
孙乾一溜烟地跑进厨房,没办法,面对一无所知的敖烈,他真的怕自己忍不住说出真相,这实在是太残酷了。
敖烈第一次被梁凡主动留下来吃饭,这会儿更是激动不已,用内气把昨夜的宿醉清除以后,这才舀水大致洗漱了一下。
这时候梁凡已经躺在躺椅上,翻起了,敖烈没敢过去打扰,便一脸笑意地看向小白。
“小白,好久不见啊,最近过得如何啊?”
敖烈知道梁凡家的狗极其聪明,自己说什么它都懂,更别说这只狗实力非凡,俨然是狗中至尊,宗师高手。
狗子已经很久没有砸晕过人了,这种体验让它屡试不爽,所以面对敖烈,它此刻竟然没有嫌弃敖烈。
“嗷呜。”
咦,小白理自己了?
看来自己真的是被先生接受了啊,不然狗子这反应是怎么回事,之前这小白可是完全不搭理自己的,正眼都不看自己,可现在……
好兆头啊。
敖烈陪着狗子玩了一会儿,这才看向老龟,这是梁先生的新宠物,粗略一看,没有别的优点,就是活的久。
看这龟的头的大小,怕是有三百多年了,这就很厉害了。
宗师高手寿命不过一百五十年,大宗师高手也不过两百年,亦或撑到两百五十年,所以这龟比大宗师高手还长寿,真真了不得啊。
就在此时,孙乾已经煮好粥,敖烈才和小白和老龟暂时分开,回到了凉亭。
“来,喝粥吧,不用拘束。”
梁凡一副主人的样子,看的狗子无奈摇头,粥都是孙乾煮的,竟然搞得像是他煮的一样,自家主人脸皮真的是越来越厚啊。
敖烈小心翼翼喝了一口粥,犹如喝到了世间最美妙的粥一样,心里满是欢喜,“先生熬的粥真好喝啊。”
孙乾一下呆若木鸡,嘴里的粥也不香了,这是我煮的粥,大将军!